他依旧把止痛片掰成两半
像年轻时拆分粮票那样
阳光爬上他的脊背
裂开五斗柜的斑驳纹理
七十二年的光阴 在大瓷缸里
浸泡出铁锈般的苦腥味
我望向他时
刀片正收割他下颌的雪线
那些沉默的岁月
在泡沫里膨胀成棉(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