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的端砚养了十年,砚池里总凝着一汪水。
晨起研墨,墨条轻触砚台的刹那,仿佛听见松涛漫过青崖。墨烟在水中涸开时,像极了暮春的山雾漫过竹篱,又似老巷的灯晕浸进雨丝。我总爱盯着那汪水看,看它如何将浓黑酿成浅(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