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当代作家中,汪曾祺被称为是中国最后一位纯粹的文人和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他的文学,亦被称为是汉语言表现力的一座当代高峰。 汪曾祺的美文,以温馨、隽永、唯美、崇尚自然、绵延悠长的韵味,迷倒了无数汪迷,捧卷读他的美文,你会觉得连纸张的味道都变得很美好。 而汪曾祺的美食,更是以独特的魅力,迷醉了众多文人雅士,并因此获得了除作家、剧作家、散文家、书画家之外的另一个头衔——美食家,而且是“全方位美食家
猪八戒加入取经队伍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生活上的困难是什么? 答案是住宿。 其实也不难想象。漫漫长路,晚上总得有个地方睡觉。天气实在太恶劣的时候,如果到了村庄人家,可能就要歇上两天。所以,借宿一直是取经过程中除了打妖怪之外的一件大事。 猪八戒加入后的这一天,正是一个典型的夏天,他们来到一个村舍。村子的风景很美: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他们来到一户人家,只见一老者,斜倚在竹床之上。 一进院
很多人从《诗遇上歌》这张专辑开始听我的音乐,尤其是里面那首《春的临终》。 这首诗的作者是谷川俊太郎,他在国际文坛上被公认为最生动和最具有代表性的当代日本诗人,“生命”“生活”和“人性”是谷川俊太郎书写的主题。 一 1931 年,谷川俊太郎生于日本东京都,十七岁时,正痴迷于组装收音机。而办杂志的友人的一句话,让他开始尝试文学创作。 他的父亲是谷川彻三,日本著名哲学家兼法政大学校长。他把自己创
一 自从定居长宁川川口以来,我与西宁北山每天打照面已有十年的岁月。 每年四月份,在明媚春光的照耀下,北山借一夜远道而来的东风的抚慰便更换了漫长寒冬打搅的土黄色心情,唤醒满山坡的青草睁开眼,将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懒腰伸直,呼朋引伴地向山顶奔去。柳树也焕发出青春活力,苍白的皮肤变得水嫩起来,吐出不安分的绿舌,呼唤一群群麻雀或斑鸠到枝头做客。此时,整个北山脱下灰色风衣,换上了一身墨绿色戎装,显得精神抖擞
有一段称心如意的旅程,真不容易。为了出行,我们好像永远有想不尽的计划,要考虑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花销,时间,安全,行李,衣物,交通,天气,攻略,行程,景点,门票……念及此,你才发现这一场向往已久的旅行,早变成一桩牵涉方方面面麻烦事了。这时你也许还想过,假如我是古人该多好,一人一马,游山玩水;无牵无挂,说走就走。 每当这时,眼前总闪烁出许多文人雅士的身影。会稽山阴兰亭宴会上的王羲之,持竹杖着芒鞋行走
我们如今置身的夜色,已不见古人徜徉的星空。太古之初,远古之世,天空有一望无际的深蓝,苍穹伴随着星河点缀,孕育出先民对天象银河的朴素观察。《尚书》有云:“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即说唐尧曾命羲氏、和氏二人司掌天文观测,推算日月星辰运行规律,依自然之理制定历法,将天时节令告知天下,以便于安排政务农桑等事。如果说《尚书》记录的日月星辰,乃治历明时、敬天勤民的圣人之作,关心的是国计民
无论有没有读过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许多人可能都知道这一段话: 所谓千秋霸业,万古流芳,与一件事相比,其实都算不了什么。这件事情就是用你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整个明朝,无论朱元璋,朱棣,朱由检,还是张居正,王阳明等等,这些人,都是被时代裹挟着往前走。他们或许在政治上,或许在思想上,占据顶峰,睥睨一切,可是他们在漫漫人生中,真的快乐吗?至少,徐霞客是真正快乐的。当同朝的其他人在执着富贵与功名时
唐代诗人岑参,荆州江陵(湖北荆州)人。岑参出身于南阳岑氏,这是个原本显赫的家族。岑参出生时,唐朝已建国近百年,南阳岑氏百年间涌现了三位宰相。可在开元元年(713年),岑参的堂伯父岑羲卷入了玄宗与太平公主的政治斗争,玄宗政变夺权后,岑羲获罪伏法,南阳岑氏也受到牵连。到了岑参出生的开元三年(715年),南阳岑氏已然没落。 长安求仕:石泉饭香粳,酒瓮开新槽 少年时,岑参曾跟随着担任晋州(今属山西)刺
黑暗中的枣,常被月照亮。 晚归的月栖进枣树枝头,氤氲着暖意拥抱一树青黄。 ——题记 叹今月残枣欲落 中秋过,圆月落,枝头残,余枣悬。往年的秋,是从祖父手中的那一篮篮青枣开始的。祖父余一小篮在家中,那十余篮的青黄都被祖父提去,挨个叩邻家的门,从村头的大榕树延伸到村尾的空巷,留了一篮的甜香与一个宽实的背影。 “但如今也只空余枣树了。”我叹着。祖父在枣香四溢前长眠,我唯能倚在祖父生前最为钟爱的
走了那么远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我曾能看见白得透明的云朵和黑得芳香的土地,我奔跑在旷野上,风吹动衣角。女孩跑过来,笑着焕发出明亮的光芒,如同屋檐下两只追逐嬉戏的风铃在春风中吹响,橘黄的裙子也趁势鼓成风的形状。 “你看得到我吗?” 山不见了起伏,湖不见了波澜,连同光,连同春风。雨打在窗纸上而又晕染泛滥,直至铺满了眼底。我忽然觉得有个地方落了一角,空荡荡地把东西吞了进去,让人忍不住蹲下去,用力抱
金秋十月,芳菲渐尽。故乡的清晨总有一种莫名的清冷,伴随着小镇独有的静谧和慵懒。 撑起伞,迎着风,漫步街巷。久违的故乡,亲切的乡音,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一股热流在心间涌动着。 舒心惬意时,脚步轻盈,在湿润的地面上踏出一个个清晰的水印。抬头,与那若隐若现在云雾间的月来个照面;听,那风吹树叶,雨打花间。低头,看那水坑拼成的图案,雨点在上面跳跃;品,这一树繁花,满纸清闲。桂香溢满鼻尖,满树金
多想回到从前,再回眸一眼真正的江南。 三月的江南,春江潮水绿如蓝。缠绵雨季,雨落青瓦,滑入渔船,惊飞栖鸿。 江南与烟雨是分不开的,无烟雨不成江南。蒙蒙雨帘,悠悠竹林,婷婷月色。石桥上,水天一色,流动着柔情,流动着妩媚。残月的影儿倒映在小塘,声声鹧鸪的鸣叫惊扰了熟睡的鲤,若隐若现的叶在碧波中幽幽荡漾。 我向江南借一柄纸伞,撑着它袅袅婷婷地挪到秦淮河畔。雨触伞面而落下,风裹着丝丝凉意吹拂着脸颊。
我9岁开始踢球,现在虽然还是一名高中生,但已经有9年球龄,是足球国家一级运动员。 有邻居见我皮肤晒得黑黑的,就问:“女生踢足球苦不苦啊?”我告诉他们,自己很享受球场上的快意拼搏,因为热爱足球,从来没觉得过苦。 今年暑假,我们球队去河南濮阳比赛,正值三伏天,气温三十六七度,湿度比西安还高。一般的女生,就是在马路上等一个绿灯,都会叫苦,即便她们还打着阳伞。但是,我们一场比赛要奔跑90分钟以上。
我的老家,在平坦辽阔的鲁西平原。丝瓜嫩弱的须蔓里藏着无穷的力量,沿着泥土坯的墙头,慢慢地往上爬,一直爬到门头的花瓦上,向着大街,向着长空,在蔓梢上开出一朵大黄花。 此时,若站在平房顶上朝田野望去,亮堂堂的夕阳像个巨大的黄橘子,它的光温暖、柔和,洒在我身上,洒在脚边的小野花上洒在田野的庄稼上——熟透的麦芒正泛着金子般的光泽。 那年,我六岁,祖母五十岁。在农村,五十岁的老太太还算不得老。我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