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7 月31 日,中国作家协会在周立波故乡益阳清溪村开启“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2023 年5 月24 日,作家、诗人黄恩鹏与众多一线名家受邀来到清溪村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益阳文学周”活动;2024 年1 月9 日,瑞雪丰年中,黄恩鹏再次来到清溪,在小村蛰居半月余,体验生活,他从周立波出发,一个灵魂读另一个灵魂,以人类学意识、生态主义、大乡村建构切入清溪这片沃土,深入开展田野调查,坚定地一
远足者按时到访,因为周立波,因为资江,因为清溪,因为乡村理想。闻说清溪,是从周立波《山乡巨变》开始的。时光里的清溪,不单单为传统的自然农业保留了一幅稼穑风俗画,还为其精神来源索引了注脚。个中原委,值得人类学家和生态中心主义者来此探研一番。人类价值观来自有关自然的与人文的温情触点。而一场雪,也让一座城银装素裹起来。城与村,山与水,随处可见蓝天、白云、阳光和冰雪。坐在车里,望两侧坡树,就像在一个童话世
芯片厂 生命的主语,把无数灵魂放在一根爱的光线上行走,平安,开心,谁能做到呢? 传说的一群巨大的天使站在一根针尖上,就有足够宽阔的舞台。如何做到呢?都使用了神力。 光线,天生的才华,光白有永有。 芯片,就算再好,也无法在一根光线上雕刻想象力的盛宴。在死亡覆盖之下,所做一切都会归于死亡的管辖。唯独战胜死亡的光,驱赶了死亡人海茫茫黑暗的海洋。 芯片上,光线奔流经过的地方,就富饶,干净,灵魂可
莪默·伽亚谟 莪默·伽亚谟。是世界上名声最高的波斯诗人,《鲁拜集》的作者,诗风豪迈、旷达、深情,被称为“东方之星”。 有一位尼达米回忆,在一次宴饮中,伽亚谟说:“我的坟,将来一定会在那个地方;那里,树上的花,将每年两次落满我的坟头。” 伽亚谟故去几年后,尼达米来到他的墓地,那是一个春天的暮晚,只见那坟头有一株梨树,一株桃树,无数的花瓣几乎覆没了整个墓冢。想起伽亚谟曾经说过的话,尼达米掩面而泣
宋:黄庭坚书李白忆旧游诗卷之江湖 陆游《老学庵笔记》记载“范廖言:秋暑方炽,几不可。一日忽小雨,鲁直饮薄醉,坐胡床,白栏间伸足出外以受雨。 顾谓廖曰:‘信中,吾生平无此快也。’未几而卒。” 人生收梢,如其词语:“万事尽随风雨去,休休。”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一个在山东德州,一个在广州四会县,天南海北,两个友人,夜雨对孤灯。想念,是一个更辽阔、更广博、更充实的世界。它,可
百子莲 夏,已至。午后的萨克斯,高亢而畅快 哦,这时,期待会如此迫切,而花事,又如此可期 荷箭,迎风摇曳,一枝独秀 这,正合夏意。爱,正好发热,要有所高度 南风,急,尤其在黄昏后 季节亦急。莲,已被叫了一春 涟漪阵阵。花者对那些渗着白的蓝,那微型的百合、那需要如莲状打开的百子 闭口不言 童话树 第一句,是风写下的 每一个字母后面,都是一道折,一次小小的诵读 那些细碎的字粒,
喜欢干净,纯粹。一直都是。可一直都未能保持。 喜欢浪漫,抒情。一直都是,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分不清真假。 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的吗? 等待,痴守,执著,原以为是为了一个人。 后来,终于明白,等待的只是自己迷失的那颗心。 “回来吧,孩子!” 从心开始。归零之后,不必磨合。 那皴裂的样子,足以抵御一切。 是的,不鄙薄别人,就是放过了自己。 世界还是老样子。你不过是道听途说了改变。
图书馆是一条小径,是一面镜子。 在图书馆,才能找到童年的我。 走过弄堂,弹革路,月季,白果树;走进课堂,粉笔,黑黝黝的土壤…… 又在默默朗读,书是最好的老师,历史在这里回荡,科学在这里讲述,翻卷的每一页或许都是剑影,打开的每一章都是海洋,都是波澜,都深邃、深蓝和壮阔…… 所有人都凝神,不斜视,不喧哗。翻阅的每一缕风,也许都很陌生,又都那样熟悉。陌生的是老花镜,是学生证,是原住民,是出租屋。
行走的悬念 在轨道的翅膀上,站起来。 固执地站成,一棵被命运煽动的大树。 你弯弯拐拐的名姓,从看不见的小小结点,经我身体长成年轮。 每绕一圈,都在分秒必争。 江河与麦田,在车窗外坠入移动的深渊。信号灯前,总有我颤抖的轨迹。 一块块枕木不断咳出山川的秘密,谁都来不及开口说话。 只有你刚刚传递的电波,受命于信号的断裂,还在轰隆声中起起落落。 它们似乎带着隐秘的力量,要在流逝中作出最后搏
1 一股清冷的萧条。 一把剑射进树林。 一声透明的啁啾。 一身青蓝色的外套,一个轻盈的跳跃,野枸杞上的红果子,正视着旷野的宁静。 山鸟送来的邮件,怕是那个——思绪凌乱的闲散之人。 2 天空为何总是那样的宁静?星辰为何总是那样的耀眼? 管它黑夜的深邃,管它山野荒芜,树木凋零,林木腐朽,它们都是为花园而生。 只要世间有花园,就万花齐开,万木长青。 像蜜蜂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在花丛中传
兵马俑 秦始皇驱动着天下的劳力, 至少干了两件大事。 地上有长城,地下有兵马俑。 劳苦的命,留下了后世瞻仰的奇观。 贴着“暴政”标签的始皇帝, 一开始就有了众说纷纭的雄厚资本。 大国工匠也有了数千年的历史。 这些扶起来的兵马, 这些褪去了彩绘的泱泱大军, 依旧是那样的威猛。 如果再次化身金戈铁马, 照样可以扫六合,平天下。 咦!秦始皇给自己,给后人, 挖了这么多坑。
如果你相信,有人可以完整地描述故乡 那一定有井蛙之疑 一只树叶上的昆虫,绝不比你知道的更少 它知道第一根光线从哪射入 也知道每一片叶子的去向 更知道风在吹过故乡时说了些什么 比如,土里的老李,年轻时把方网十里的家乡 背得一字不剩。把油菜、麦子和水稻 割出长短句,排比句,有时还押着小韵 用节气装订每一寸乡土,在风口上摆摊 用旧庙征集治疗土地偏瘫的秘方 在他眼里,故乡是真正的动词
一 谁的旅程不是无休止地探寻 穷极一生的心力 一切竭力的奔波,都是过程的注脚 翻涌着汗水、泪水,甚至是血水,夹杂着 长一声短一声的喘息 偶尔,还会有叹息和无奈 当然,大概率事件会出现绽放的浪花、泪花 或者无边的笑颜 二 我才不去管他,这些往日的波涛 是从达布逊湖、南霍布逊、北霍布逊 以及涩聂等盐池,汇聚而成 也不管历经多少次沉淀 我只管脚印的深浅,泪水中盐分的咸度 还有手
藻井 一圈圈同心网,从泉眼向外规则扩散 不紧不慢。琉璃瓦当开始吐故纳新 词藻填充绽放的禅意。期间 似有暗香溢出,玉米棒被拦腰斩断 平滑的切面里有锦衣华服的鳞片 反向之井,深深嵌入洞窟的天灵盖 飞天像浮游的虾与藻,翩翩环伺而舞 氧化的染料和昆仑奴有相同的质地 时光有少量偷走的证据 但更多被迟滞、挽留,形成堰塞湖 藻井向天空的方向延伸,收纳了塞外的风 雅丹 烈日小试峥嵘,初夏
惊蛰之光 梦中被逼入绝境,情急时翻身 瞬间的碰触,像在混沌中 抓住一根稻草,或一种 无以名状的安慰 醒来,惊蛰的阳光 从你那一侧倾泻进来 新的一天,总需要被凝视 钟表上,指针的脚步清晰可闻 一格一格,下落又升起 你双眼微微翕动,听到了 轻巧又纤细的时光,正从身上爬过 总有一些梦境,让我忍不住去描述 一棵树站在水边多年 足够高大,仍在暗长 收藏太多的风声和鸟鸣,从未入睡
面朝你,在松树下 偷摸地用眼睛描摹侧影 此刻,言语随着莱茵河不断流淌 空空,空空 松脂就是它流下的眼泪 我们应该屏住呼吸 写下一次透明的颜色 譬如水,譬如爱 在这里,最清澈的和最杂芜的 同样被允许题名 把坚果抛向你 这是我和松鼠表达喜欢的方式 再往前走走,就入冬了 围巾给你织得很厚,还有 米黄色应该会感到温暖 面朝你,在松树下 此刻,我和刚落下的针叶共情 渴望火种
一 二月的翅膀 正为逃脱冬天的寒冷而飞翔 衰弱的雪 大片大片的 唱着无家可归的歌 季节面对无可挽回的过去 略微有些神伤 温暖的手 轻轻地在我胸前抚摩 我一滴一滴地被二月融化 我不能不交出自己的全部真情 为这早早的春天 二月呀 你要如何分配 阳光 绿叶 我 以及芬芳的草地 二 你以最传统的方式 在早晨 升起注定会降落的阳光 哲人般 把时光的纽扣一一解开 我在你的
每一滴雨都擅长画圆 我只是与雨天对望了一秒 它便向我展示才艺 一个个磅礴的雨点,争先恐后 扎进地面的小水坑 也降落在更远处的嘉陵江 轻而易举地 就画出无限个近乎完美的网 比当年数学老师的手法更随意 比手边冒着热气的汤圆更圆 我欣赏雨的天赋 却无法成为它的伯乐 我只能做一名观众 用眼睛,收藏雨的演出 并在雨停时鼓掌 傍晚的湖 一艘游船闯进傍晚 湖,被剖开一道口子
海洋里的水不能喝了,伊娃梦见了她奶奶,在她们住了十九年的老房子那儿,奶奶凭借自己对土地的了解,实际掌管着一切,从四季到天气、从土壤到物种繁衍,一个对这块地方熟稔于心的女人掌握着自然生长的秘诀。 她独自耕耘并生产,她随意借用并富有包容和同情心地创造着,正如太阳每天不动声色地升起又落下,一切不悲不喜,照常进行。许多年后,伊娃想起这幅场景,突然明白那是一种熟悉的安宁,只有通过这些独特、孤独,但是同样也
严彬 1981年生,湖南浏阳人。中国人民大学创造性写作专业硕士。出版诗集《我不因拥有玫瑰而感到抱歉》《国王的湖》《献给好人的鸣奏曲》《大师的葬礼》、小说集《宇宙公主打来电话》等。参加第32届青春诗会。曾入围“金曲奖最佳作词人”。 在电梯或在镜中 每栋高楼都有电梯。每个电梯里都有五面镜子,就像五块木板,人们在五面镜子和一块木板组成的箱子里看看自己和别人,与镜中的自己和别人打招呼。 电梯里的状态
专程去美国南方探访威廉姆·福克纳先生故居,对从不追星的人来说,有点小疯狂。那会儿福克纳先生是我文学星空中最灼目的,我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光芒的召引。 在芝加哥转机。听到田纳西、孟菲斯等福克纳作品中出现的地名,不由会心微笑。天空是透明的,透过机窗俯瞰,目光可以抵达清晰的地面。我猜那条巨蟒似的河流,就是密西西比河。故事就是那么流淌着的。 飞机抵达孟菲斯。到处是猫王的巨幅头像。我没有停留,租了一辆车,直
本期嘉宾:李野夫 1958年生于北京,现居北京,职业艺术家。
生命的河流(视频)
唐朝晖:什么是艺术?艺术的本质是什么? 李野夫:这个问题应该留给不同的政权掌控者回答好像更合适,或者留给每个时代的政权掌控者所承认的大哲大智者回答。我是个无职业但有诸多兴趣的人,对于我,我只以为,艺术就是我快乐愉悦的灵长,无论任何形式、形态均可以表述我的感觉即是我以为的艺术。对于有某一种艺术专业技能的人没有例外。所有附着在上的其他,都是虚伪的风雅之物。 自由的思想即是艺术的本质。 唐朝晖:什
李野夫主要的生活和工作空间在怀柔山里的一个小山村。 大多心里有着大悲大喜的人,常常都会有茶酒为伴。南此,让自己可以更多的在梦想里飞翔。还有的,或者佯装疯癫。 李野夫的工作室称谓“三舍草庐”,面临湖水。这个寒冬的时辰,一眼望去,就是一湖的冰雪。冬天的风吹过,不着一丝痕迹。4只大白鹅相拥着,在面湖的院中享受着温暖阳光,十分亲密。院中还有一条肌肉纤细的魏玛犬,身上的灰色像灰色丝绒一样光亮。 进门的
《心灵捕手》海报
导演:格斯·范·桑特 主演:罗宾·威廉姆斯马特·达蒙本·阿弗莱克斯特兰·斯卡斯加德 上映时间:1997年12月
如果你的内心封闭了二十多年,是否还能为他人敞开?如果它还能敞开,该如何找到开启心灵之门的钥匙?《心灵捕手》即讨论了很多诸如童年创伤和心理障碍的问题。作为一部经典影片,很多电影榜单都有它的一席之地,毫无疑问,导演格斯·范·桑特,和演员马特·达蒙、本·阿弗莱克都是其功臣。作为主演的两人同时亦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作为哈佛大学的学生,第一次尝试长篇电影剧本写作,就取得了巨大成功。 故事发生在波士顿南部,威
书名:《把自己作为方法——与项飙谈话》 作者:项飙 吴琦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7月
“自我”一经发明便被遗忘,就像卡夫卡笔下的土地测量员,一边感受到被“驱逐”和被“玩弄”,并发现诸种“借口”,另一边不得不接受聘任,努力自我雕塑并维系注定残缺的面目。 这便是海德格尔所谓的“被抛”,人的在世结构在技术的强力之中变成了一种座架(Ce-stell),而“自我”成为围绕座架而旋转涌落的湍流,破碎与异化在所难免。在资本全球化的时代,消费主义与拟象体系的横行不再是一个问题,而成了一种天命:黑
果实的形状并不重要 甘甜的晨光和今天一样 照在他母亲年轻的脸上 那时候,他们都没有孤独 也没有疲倦,或者现在也没有 我远远望着他们上了一辆车 他收起轮椅放在后备箱 然后轻轻扣上锁,我比喻的轻轻 大概是拥抱 一束阳光的力量 白鹭 从沃尔科特的暮年,飞到此地的白鸟 你驻足于浅滩 像个天使,带来瀑布的色彩以及云的高贵 石桥上的人们开始嫉妒 你盲目去爱的姿态,你神秘的风
昏睡曾蒙住我的心灵, 我没有人类的恐惧: 她漠然于尘世岁月的相侵, 仿佛感觉已失去。 如今她不动,没有力气, 什么也不听不看, 每天与岩石和树木起, 随地球循环旋转。 ——华兹华斯《昏睡曾蒙住我的心灵》
【主持人语】《第三代人》是何多苓与艾轩联手创作的一幅油画作品,创作时间为1984年。画面中的人物多取自何多苓身边的朋友,何多苓与艾轩以写实的手法、饱满的构图,将这些莘莘学子塑造成一座座丰碑,无不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力量感和咄咄逼人的气势。饶有兴味的是,画面中的这些模特,诸名诗人翟永明、建筑家刘家琨、画家周春芽、张晓刚等,后来都成了中国文艺界的翘楚。这也使得何多苓与艾轩联手创作的这幅油画作品《第三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