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欣,女,陕西府谷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花城》《钟山》《红岩》《广西文学》《散文·海外版》等。出版小说集《城客》《夜茫茫》《供词》,散文集《次第生活》《黑白:永恒的沙漠之渴》等。 去往乡下的路 “我的恋人行将就木,而我也已不再年轻。” 学生时代写过诗,保留下来的习惯就是,经常突然之间,脑海里开始回旋一句话,会持续几天或几个月,然后再被其它的一句或几句抑或几个字词所代替。最近,她
黄在玉,安徽芜湖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雪莲》《阳光》等。出版小说集《血型》。 常 来 隆冬的一天,我带了几棵青菜上山找羊,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必须找一只羊聊一聊,把我的想法对它和盘托出,这是我未了的心愿。我之所以选择冬天,是因为这个时候山上的食物不多,山羊会到处寻找食物,容易被发现。 我曾在山区人家见到过山羊,但那只可怜的山羊被主人拴在一棵苦楝树下,正等待单屠夫来宰杀
胡炎山,湖北蕲春人。作品散见于《北京文学》《厦门文学》《延安文学》等。出版长篇小说《拿什么拯救奋斗中的女人》。 要不是工地上停电没法开工,老三也不会有这样的奇遇。那天,老三和小贝是在马路边上碰见老头儿的。 这是一位穿着讲究的城里老头儿。他大约七十多岁,头戴一顶用尼龙线编成的遮阳帽,上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绸布软料的西裤,穿在他身上大小、肥瘦刚好合适,仿佛是长在他的身上去的。上身的白衬
冯学起,陕西吴起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河》《延安文学》等。著有长篇小说《大榆树》。 1 狗日的好树撞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骂他狗日的,我从来都没舍得这么骂他。他以前跟我说过他还不准备死,就这么活着。这回也没跟我说他要死。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他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所以我特别生气。我生气了,能不也骂他一声狗日的吗? 好树撞是饿死的,他身上背着的那个他老父亲参加抗美援
付心,本名傅书勇,贵州六枝人。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钟山》等。 再次梦见离世七十余年的大舅魏大华站在滇缅公路上问人要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即打电话给表哥魏中华,说我们得去趟缅北了。表哥魏中华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他家里的事情多如牛毛,上上下下都离不开他,去不了。我说你可是老舅的亲儿子,七十多年了,从没有去看过他老人家一眼呢,生的时候你没机会见他,现在去祭奠一下总可以吧?如果再不去,等你身体垮
任耀榜,河南卢氏人。作品散见于《安徽文学》《天津文学》《牡丹》等。出版小说集《温暖的月光》。 王新远是在晚上七点左右出的事。 老天无眼,硬是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扳倒了家中那棵顶天立地为妻儿老小遮风挡雨的大树;老天也算有眼,只让车上的一双儿女擦破点皮,给了新远媳妇能够活下去的期望。 那天晚上,天黑得很沉重,像是要下雪,虽不似雷雨前的黑云翻墨,但那压得很低的黑,却也着实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张波,山东淄川人。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出版短篇小说集《孤岛寓言》。 一大早,小区里一个惊人的消息四下传开,七号楼的老蔡头跳楼了!五号楼的老郭洗漱完穿戴好,要去东边操场上打太极拳,刚出门,就有人告诉了他这个事。说是老蔡头从五楼厨房的窗户跳下来,当场就不行了,救护车来,直接拉医院太平间去了。老郭刚才也听到了救护车的动静,还以为是哪家有老人发病被拉去医院。在这个矿山老旧的小区
悬尾,本名熊贤伟,贵州大方人。作品散见于《莽原》《当代小说》等。 病 句 我是一句遗言。一句残缺的遗言。同时是个病句。 但作为一个病句,我完美无瑕。 我的降生意味着,有个人死了。男人咽气前,心脏供血不足,断断续续把我讲了出来。他的呼吸太微弱了,我被卡在喉管内,差点难产。是护士为我接生的。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成了一个病句。 医院盛产病句。这种危急关头,非说不可的情形下,极易产生病句。同理,审
吴湘岩,苗族,湖南凤凰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山花》《星火》《鹿鸣》等。 李寒夜失踪那天,事先没有一点预兆。 直到许多年后,李月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雪花飞舞的夜里,寂静的屋中听到伯父李寒夜几声咳嗽,接着是一阵马蹄踏雪的声响。那是李寒夜最后一次走出家门,距他上一次外出,已经过去十个年头。 李寒夜永远忘不了最初给他播下写作种子的那段时光。那时他读高二,他的一篇作文被那个戴着金丝细边眼
贾燕燕,女,陕西武功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河》《延安文学》《美文》等。出版散文集《风定落花香》,诗集《北方无海》。 1 阿洁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儿子上高中了,体重飙到一百八,为了帮他减肥,我费尽了心思,节食、针灸,前者他怕饿,后者他怕疼,改吃中药,倒是减下来几斤,药一停,又长了回去。肥是要减,但饭也得吃。这不,每天我变着花样给他做减脂餐。 “秀,老妈死了……”
霍龙龙,山西吕梁人。作品散见于《山西文学》等。 1 胖胖又给我送来了一把积木零件,足足有二十四个。他从紧绷的牛仔裤兜里掏出来时,差点把裤腰上的扣子崩掉。他笑着说:“这些可费了我好大的劲,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那林子里,早上出摊,都来不及切土豆片。”我从他手中接过这把闪动着蓝色光芒的零件,摊在手里,挨个拨动着说:“今天有别的收获没?”他的嘴角上翘,咧嘴笑说:“有一个小冰箱,一套柜子还有一个单人沙发。
高佳佳,女,1999年生。陕西延安人。硕士生在读。本文为其处女作。 一 阴雨不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推开窗,灰尘混着霉味钻进冷空气里。天色浑浊,太阳湮没在灰云里,硬撑着一只失明的瞳孔,毫无生气地凝视软塌塌的地面。数年未见的大雨,令再熟悉的地方,此刻也变得陌生。 她套上毛线衣,伸手探了探桌子上的打火机,燎掉几根崩开的线头,理平褶皱的衣角。她在炕沿上呆坐了片刻,起身梳头。镜子上落了不少灰
赵剑颖,女,陕西西安人。作品散见于《散文选刊》《广西文学》《作家文摘》等。出版诗集《向光而生》《在秦都》《唤醒与回归》等。 豹 斑驳的皮毛有很好的“隐身”作用,能让豹消失在夏季浓密的草丛,也能让它变得像秋季一小堆枯萎卷边的落叶,还可以使它假装是一块盖着残雪的石头。 豹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就算在眼前你也看不见它,但当它想让你看见的时候,它就像风一样,像闪电一样,突然就出现了,带着谜一样的斑纹,
王中平,重庆人。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火花》等。 从我走出村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在异乡漂泊。 一 一九八八年后,我再没有上学读书。 我的姐夫是泥瓦工,母亲看见我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就让我跟姐夫打杂,学泥瓦工。姐夫是一个慢性子的人,而我性子急,与姐夫一起做事老是合不来,跟他学了一个多月,他就丢下我一个人去了昆明。 我再一次待在家里,姐姐看到有些着急,写
冉前锋,重庆云阳人。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河》《野草》《辽河》等。出版散文集《俯仰岐阳关》。 一 1975年腊月一个细雨霏霏的凌晨,正在被窝里酣睡的我被父亲叫起床,简单吃了早饭后,我们父子共举着一把油纸伞,打着一把手电筒,去磐石下码头乘坐“云航418号”机动船去万县市。那时父亲是供销社的采购员,我是小学生,父亲去万县市为单位进货,我的身高还不用买船票,所以父亲就带上了我。 我们来
王文林,00后,贵州毕节人。作品散见于《读者》等。曾获第十一届全国大学生野草文学奖。 1 枣红色的木棺,架在破旧的泥色高脚板凳上。板凳前一张,后一张,边角裸露着齿轮似的残角。木棺前方,放着一个玻璃罐,罐壁印有楷体“佛”字,里头罩着一团小火苗,火苗底下凝着蜡油和灯芯融合的可燃物。偶有人路过,捎带一阵风爬过来,惹得拇指大小的火苗红闪闪地摇曳。 灵堂大门是平整的长方形结构,上梁横着白符,符边连着银
姚瑶,侗族,贵州天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诗刊》《山花》等。出版有诗集《疼痛》《芦笙吹响的地方》《烛照苗乡》,散文集《侗箫与笙歌:一个侗族人的诗意生活》等。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五座鼓楼耸立,如打开的手掌 它们是侗寨的守护者 一条小溪流,穿侗寨而过 经年累月的故事 刻在木楼古老的板壁上 溪流倒映着侗族姑娘靓丽的影子 几条小鱼游弋其间 半山腰的布谷
高亚平,陕西长安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北京文学》《美文》《散文海外版》等。出版长篇小说《南山》,散文集《长安物语》《草木之间》等。 紫 藤 三年前,乡下老宅翻建完毕后,因为喜欢植物的缘故,我特意在庭院中辟出一块隙地,种植花木。地方虽不大,也就四五十平方米的样子,但栽了许多种花木,计有两棵玉兰,三棵桂树,两棵木槿,两株紫藤。此外,还有红豆杉、冬青、蔷薇、葡萄、竹子、牡丹、芍药之属,几
陆军,本名丁陆军,甘肃通渭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山花》《飞天》《西部》《草原》等。著有长篇小说《秀才第》《诗酒忘年华》,中短篇小说集《樱花深处》《候缺》。 骊山,一匹奔腾不息的梦想之马。曾几何时,为了王者的鸿图,成千上万的铁骑身负金戈与贪婪,在骊山脚下的三秦大地潮水般奔涌厮杀,争夺城池;在黎民百姓的胸膛上湮灭多少草根的返青梦想,八百里秦川时不时饿殍遍地,白骨露于野。 骊山,
刘燕成,苗族,贵州天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四川文学》《雪莲》等。出版散文集《遍地草香》《山水味道》等。 一 初夏去黔西素朴镇的灵博山游玩,从黔西市区出门时,早晨的太阳还好好的,可爬完几个坡,转完几道弯,进入素朴镇区域之后,车窗上便飘来了毛毛细雨,逆吹的夏风拂过村庄,可闻到淡淡的泥土味从窗缝挤进来,隐隐约约看到燕子低低飞过稻田上空,一道彩虹架在两侧。抵达牛场村后,雨量没
王进智,陕西神木人,作品散见于《延河》等。 在陕北,七月十五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近千年来形成的习惯,已经固化。中元节要上坟烧纸祭奠逝去的亲人,要捏面人——把面捏成人的形状蒸熟后再烤干当干粮吃,还要宰羊祭奠,一是因为此时的羊肉味道不再那么膻了,另外还有一个故事在里边。 今年的中元节是在老家过的。因为母亲身体有些小恙的缘故,七月十四我把姊妹六家人都叫到家里,和母亲一起过了一个中元节。中元节在我们老家
木 桩 我们就像两根木桩等候在秋天, 因等候而长出了褐色的眼睛, 草地上的枯叶灿烂如金色的曲子。 在低矮的篱笆下, 我们望见顶上的天空竟然那么大, 足以容下几只流离的犬。 如果树荫私语, 如果草叶的柔弱惊动了你, 请将你的痛苦也寄一份给泥土和我。 窗外的路银河一样发亮 朋友们都已经离开了, 现在是夜晚十一点钟, 几个纸杯还放在茶几上, 里面有一些余剩的水, 落满了刚才
别处的星光 “咣当”,一列火车领着夜晚 途径荒丘、莽原,穿过大城小镇 穿过一个人内心最为昏暗的时刻 也许只待风起,才能除去骨缝里 盘根错节的欲念。才能拧干 那些久远、暗沉的记忆 人的一生多像一列火车 一节节车厢拖着命运奔跑 两条机械咬合的轨道,接洽远方 从站台走上来的人,团团一揖 作别故乡的月亮。他们即将成为 洒向别处的星光 与陈三共忆流水 我在月光精良的夜晚舞蹈 我
候 车 一席之地也能安放我的劳顿 况且要相信,人总能找到迷离的乐事 我坐于地,看鞋子们掠过的表情 演绎别人脚下的故事 一双鞋子要认领多少不平,才如此 不堪,需要蹲在路边,修一修后跟 一双脚白净、纤细,亮着热爱世界的红趾 甲 只是鞋拖看上去大一码,蝴蝶结 快要飞到国家边沿 一双黄球鞋,跺跺没得罪谁的地板 转去咨询台 它们一定有惶恐,怕主人找不到正确路线 带它们到不了那里
在历史博物馆 最怕看到的是那一顶王冠 想到那些原本断了线的珠子被修复 用现代人的手和绳子串连起来 就心生压抑和胆怯 最想看到的是一块蝴蝶的化石 看着它扇动着双翅 从时光的封闭中脱身飞出 解除牢狱之灾,怎么飞 飞到哪都行,哪怕是风暴的中心…… 而我只看到一条锈迹斑斑的土枪 像爷爷死后扔掉的那根拐杖 当我俯身仔细看它 那没有了子弹的枪膛突然动了一下 蜗牛简史 我们在黄芩花
峭壁上的雪莲花 在高原峭壁上的雪窝 需要多久的沉睡,才能将高贵的头颅 从严寒冰碛中探出苞叶 雪莲花,藏语中的恰果苏巴 将经年的苦寒一口一口 咽进肚里,从不在意时光的煎熬 牧人的酒挂在腰间的皮囊 追逐牛羊,也追逐雪莲的圣洁 一碗酒见了底,感觉苦寒也到了头 苍鹰成群在山顶盘旋 雪莲花用坚持的信念撬开崖壁 在碎石中一朵一朵怒放 怒放沉默的闪电,怒放阴极阳生的火焰 在崇山之巅,
与妻书 鲜花在运输途中,请准备签收 以园丁身份,并接受节日的花语 这混搭的花束,像极了 我们之间欲言又止的心事 你说,花是开心的钥匙 即使盛开的时间短暂 时间碾过了岁月的棱角 我不能仅让一束花替代发声 和花对视久了,花就失色 与人相处久了难免平淡 花谢还会开,却不是那一朵 节过了还会来,但这是花开的佳节 夜晚的声音 深夜病房,母亲用浅睡眠 消解一天的疲惫和疼痛 临床
暗 流 每一次回到故乡,我都 喜欢到那条无名的溪边洗脸 流动的水中,更多时候 我并不能清晰地看透自己 但我知道,流水正用水面的浪花 掩盖着它内里的暗流 将我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 每次来到溪边,都能看到那个 自闭的哑巴在河边钓鱼,然后 又放生。他不是佛教徒,他食用的是 他内心那条河流里面钓起来的鱼 黄昏时分,他收钩的那一刹那 我总感觉,我被他的钓钩钓上 我们相视一笑,他的
你是我存放人间最后的温情 我曾揣着一罐子的甜言蜜语 为你筹备一场盛大的告白仪式 我曾是你用热情烘焙的甜点 紧贴你的唇齿和心间 我以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可以采集雨露花香 为爱情增色添香 或者耕耘一块肥沃的土地 种植一棵橡树或者合欢树 让枝叶相连与蓝天诉说衷肠 墙角的玫瑰开了又败 燕子飞来筑巢 蝴蝶在菜园里翩跹起舞 我和你面对一筐萝卜青菜 慰藉日渐老去的诺言 季节悄无声
夏至所见 雨后的铁路桥边,一棵树枯死了 它的同伴们葳蕤、挺拔 它身旁的水塘油绿、静谧 它身上的鸟巢孤单、落寞 它再也听不到风的呼唤了 风一声声问候着它的同伴们 它也听不到鸟儿的赞美了 一只长尾鸟栖落枯枝遽然飞离 刀锯声它也听不到了 它可能也没想到 少了它的树林依然生机勃勃 残存之诗 银杏树悄无声息地 给大地铺上金色之毯 这也是风最真诚的馈赠 我把一片饱满匀称的叶片
没伞的孩子,就得加速奔跑 山上的树又在哗啦啦,哗啦啦地 唱着,那些歌谣听起来很古老 蚂蚁在上树 是不是要下雨了 没有一个孩子会懂得这个 突然,有云了,天暗了许多 有孩子叹息一声 像个智者,说 真的要下雨啦 那就跑吧 乡下孩子是没有伞的 没有伞的孩子 你就一定得加速奔跑 凤 英 走东闯西,一架骡子车就是安放自己的家 拉东拉西,微薄的收入 只能换取几碗果腹的淡饭粗茶
桃花记 春天还没有到来,我就开始担心 一朵桃花,究竟能否承受得起 春天里的鸟语花香,以及花香之外 那份淡淡的忧伤 春天还是如期而至,兴奋和激动 随小草的呼吸,开始嫩绿起来 天空湛蓝如洗,久违的云畅游空旷 桃花随之降临人间 心跳在火箭上加速 突然来临的春风,会不会压伤 一朵桃花的娇羞。一朵桃花 温暖着大山的冷漠与荒凉 桃花在燃烧,灵魂在飞翔 生命在春光里鲜活起来 窗外有
秦直道 望断千年飘散的烽烟 我斑驳的目光里 闪过秦时咸阳宏伟的宫阙 一条大道向北延展 连接起伏的子午岭山脊 与丘壑纵横的黄土高原 像条伏地的长龙 守护大秦的万里河山 又似一柄倚天宝剑 挑起横亘东西的巍巍长城 剑锋披靡,尽收河套 胡人北徙不敢南下而牧马 仿佛听得见阴山深处 匈奴疾驰的马蹄声声 看到蒙恬、扶苏挥师北击 三十万铁骑和民夫浩浩荡荡 堑山堙谷,筑城建堡 大
北方的冬天 河水,听不到 哗哗流淌的声音 草木没了绿 回归成土地的肤色 云朵里没了雨 白色的花,铺满 黄土坡的田垄沟壑 冬天,沉默的山 小桥显得有点多余 像想起不该想的往事 羊群凝视着宁静的河 岸边光秃秃的杨树 枝头积雪如绵 一阵北风刮来 打断麻雀去年的梦 公园散步 风,把整个夏天的故事 一叶一叶 撰写成章回小说 湖里的鸭,驮着云 游向北边的天空
镜中人 我看着你,你看着我 目不转睛的眼神注视着 选择对应的嘴唇 整个镜中一直空着,只有 一双眼睛瞅着对方 保持已久的神态 好像自己眼前的影子 一米阳光射入镜里,嘴唇 颤抖,仿佛是爱的独白 当我靠近一点,看到了 白发、皱纹,岁月的痕迹 竟然把时间拉短 只有沧桑的容颜,在镜中 缓缓地闪烁着 同样的孤寂与独自的碎语 惊 蛰 阵雨,我独自修理一座大山 看着它变化的颜色
致共产国际的报告 共产国际: 有一天,我在赤色国际救济会的会客厅,看见墙壁上挂有木型之监狱铁窗中,伸出被囚革命同志的一只手,手拿红布。这使我又想起在中国北平第一监狱内囚着两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同志,已经都囚了十几年了。不知共产国际能不能批准,令赤色国际救济会在经济上给他俩一些帮助。据我个人的意见,是应该给他俩一些帮助的。因为: 第一、他们过去都是党的很好的干部,都是很忠实勇敢坚决努力的干部。
谢子长是陕甘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立者,为中共中央和各路红军创建了一块“硕果仅存”的根据地。陕甘革命根据地不仅是中共中央和各路红军历经二万五千里长征后的“落脚点”,也是八路军奔赴抗日前线的“出发点”。研究谢子长的革命业绩,对西北党史意义重大。通过研究毛泽东对谢子长题词,对于我们重温革命历史、缅怀先烈、发扬革命精神、开启未来新征程具有重要意义。 一、毛泽东三次为谢子长题词 党的领袖的题词生动体现了其
3.论道 什么是“道”?在天,可能是天道;在地,可能是地道;在人,则必须是人道。它代表了人性与动物性的区别,也代表了人与自然的再次重逢,是心理的、意象的和包容性的原则。对于它的描述,虽然古来有别,但意义从无更改,万变不离“道”谛。 《庄子·天下》篇讲:“道术将为天下裂。”确然,儒有儒之道,佛有佛之道,道有道之道。而民者以“知道”为道。也就是说,民为万道之本,本立而道行,道行且易,才可知之。故“
2024年第1期 小说工场 一个班/韩步华/4 归宗/芦芙荭/22 浮尘褪净有暗香/海东升/42 家,老家/董卓武/62 旧火车的守望者/杨明/83 有龙国/王文东/94 委蛇君/李潇潇/109 在云端 /石露芸/117 月光/陈玉龙/124 西部散文 嘿!沙棘们/王重扬/132 纪念一只鹦鹉/张一纤/141 江上事/李汀/152 海岸线/陈少华/160 唐圣宋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