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頔,女,彝族,人,1991年生,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大理州作协理事、鲁迅文学院云南文学创作高研班学员。有作品在《人民文学》《湖南文学》《星火》《时代文学》《红豆》《美文》《椰城》《鹿鸣》《大观·东京文学》《南叶》等发表,2021-2024年在《大理日报》撰写“红色旅游集萃”“大理·院子里的乡愁”专栏。 骨渡 他说,江底的骨头会唱歌。 他只爱在江边混着,拿鱼,撑筏。你看,被
一 苞谷地顺着山势往天上飘,一头紧抱山脊,一头往夸底裂谷跌落。漆树突兀山脊上,光秃秃的枝干往天上舒张。天空蓝得明净,诱得人想爬上漆树亲一口。刘曦吁了一口气,将背包放在地上,甩了一把脸上的汗,解开拴在腰上的黑色外衣,顺手放在背包上,把红毛衣下摆往肚子上卷,露出白衬衣。赶山路走得急,一身汗湿,头发也湿了。 临行夸底裂谷前,他给梅丽打电话,才知是空号。又给蜂霞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蜂霞接了电话,语气
人,总是想留住,一些东西,却又不可避免地在遗失,一些东西,比如,那远去的村寨。 1 “新川村到了!"随着随行工作人员的提醒,我从似梦非梦之中缓过来。 使劲睁开眼晴,从中巴车里把身体移出车外。 没有了空调冷风的庇护,太阳白晃晃地砸在地上,一股股热流朝着裤管吡吡地往裤裆里猛钻。 宾川的热,让人感觉有着一种特别的笼罩感。 我们在宾川县鸡足山镇,那个叫作新川的移民村村委会作了短暂的停留,曾经,
一 赶在柿子未熟透坠落前摘下果实,试图将老屋的某种隐喻封存于掌心。 这个秋天,我看到了许多叶子落下,也看到了生命在缓慢中新生。虬结的柿树早已褪去旧时葳蕤,树影里却仍蜷着褪色成灰白的老黄狗的幻影。枯枝在秋风里簌簌作响,惊起孤零零的寒雀。枝头三两颗青柿瑟缩着,将坠未坠的模样凝固成琥珀。斜阳漫过树冠,在颓墙上投下遒劲的剪影,恍若古老部落的图腾,用枝蔓的纹路向老屋传递着温热的脉动。 一只麻雀站在枝头
一 清明时节,我和妻子去一个叫中祭扫祖坟,望着大山脚下一片杂草丛生的平地,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清楚地记得,那儿曾经有过一个知青点,建有一幢连排的泥土屋,那幢傍山而建的泥土屋住着一群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人们称之为“四联知青队”。 那儿曾是一个热闹的场所,城里来的男女知青,白天在田间劳动,晚上灯火通明,欢聚一堂,吹拉弹唱,吸引了大批的乡村青年。可是沧海桑田,世事多变,在时间面前,曾经的一切已不复
暮色穿透无言的陌路 当我沿着追忆的掌纹 在黄昏中抵达 野风缠绕着枯枝跳起舞蹈 铭文的第一个字,简单的笔画 便刺破覆尘,从血意里吹响号角 血从滇字到缅字,经历了 太多的弯弯曲曲 太多的高高低低 太多的恩恩怨怨 半途上的山高水长 全都是用一个民族的血浇铸而成的 当它们抵达,一群猛兽洪水一样退去 另外一群人,在铭文里得到永生 还没来得及饶恕 遗忘就渐行渐近,似乎要擦肩而
七月,饱满的葡萄熟透了 翠绿的,紫红的;甜美的,微酸的。任由品尝 吃一口,走一步;又吃一口,又走一步 就这样,走到了天黑。黑暗中有暴雨,有冷清 穿过空阔的大地,我宁静地孤独着。像深沉的河流 更是悲伤的自己。我不爱光芒和色泽,我没有言语 在人间,我数星星,却忘记它们的数目。半生里 仿佛渴望抵达什么地方,又好像哪里也不愿意去 不言集 1 众人度过的每一个平凡的时日 我需要竭尽全力
水一再退去 露出河滩皸裂的潜泥 繁花盛一时,零落最憔悴 此刻垂柳正为远离和消瘦黯然神伤 它的背后 一株株虚弱的桃树紧挨着站在一起 它们在集体生产 在地上写诗的人 她纯粹就是在打扫 纸屑、落叶以及在错位置的尘土 她也是秋天的一部分 橙衣橙裤是生活这棵树上结出的果 如果感觉到了那些不能承重的悲伤 她就用扫帚在地上写诗 读给落叶听 高原上最小的迎春花 高原上生养着众多小花
幸运啊,我还有大理 每天都要出门,去迎接清晨 电梯里,碰到谁就是谁 和左邻右舍,有一句是一句 和行道树,一棵一棵挪移身躯 然后,不断变换着交通工具 不断变换钢筋和水泥的光影 不断变换着面容和表情 直至把自己变得气若游丝 变成点点的星星 一种气味变成一种歌声 再坐定,朝九晚五调匀呼吸 再起身,原路返回蜗居 让熟悉的灯再点亮熟悉的夜 —所幸我还有大理 让我在街巷市井随
播种 在苍翠松林环抱的独家村 我见到了,如山地一样质朴的她 六年了,只要有一天休息 她都独自搭车,回老家种地 在那片梨花飘雪的坡地上 有她沉睡了六年的丈夫 谈起耕种的这片山地 她绛紫色的脸上闪着泪花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她把对他的思念,一锄一锄 种进了他们一起开垦的土地 每刨一下,她都憧憬着 过去生活的倒影,会破土而出 独臂者的春天 春风悄然打开 蛰伏了一冬的心事
凤殁于此 “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世界知道了凤羽。"世界都知道了,我还没有去过凤羽。 你将何时到何地,好像有定数,但也是一件要随机随缘的事儿。 凤羽是大理州洱源县的一个镇,居民以白族为主,与我居住的漾濞县隔着一座苍山。与它隔山而居许多年,未曾造访。 直到去年初冬,我拿起手机随意翻了翻微信朋友圈,看到一个朋友发了一棵银杏树的照片。那是怎样的一棵银杏树啊?它树身粗壮,高及四五层楼,金色扇形小叶缀满
行李箱的万向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第三道裂痕在我眼前蜿蜒,像极了我那封尚未寄出的辞职信上的折痕。5月末的阳光裹挟着高原特有的炽热,透过防晒袖套灼烧着皮肤,鼻尖突然涌入混杂着花香、乳扇焦香与泥土腥气的气息,这陌生的味道让我下意识擦紧背包带——那个装着体检报告、银行卡和计划的帆布包。 转角处的老槐树投下斑驳的影,树洞里塞着褪色的祈福条,墨迹被晕染成模糊的符号。我在导航里反复确认位置,却被巷
一 从宾川县城金牛镇到鸡足山,途中要经过一个叫新川的地方。这个地方格外引人注目。外地游客路过新川,根本搞不清新川是村庄还是城镇的别墅区。说它是个村庄吧,统一样式的别墅整齐划一,道路两边有行道树、绿化带,家家门前停着小轿车。说它是城镇别墅区吧,院子比别墅宽敞,又离金牛镇十多公里,且周边都是农田,村道上不时驶过拉着农具或农资的小货车、农用车。其实,新川是个移民新村。 时值仲夏,走进地处宾川热区的新
宾川县位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东部,金沙江南岸干热河谷,全县国土面积2533平方公里,辖8镇2乡,有汉、白、彝、回、傈等36个民族,常住总人口34.13万人,是中国水果之乡、中国柑橘之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和国家园林县城、国家卫生县城。 宾川县大中型水库移民安置最早始于1957年,海稍水库新建涉及宾川县、祥云县两县库区移民安置6277人,2020年扩建涉及安置移民1974人。澜沧江小湾水电站
赵州地处云南大理,佛教发展较早。在明代时期,坐落于赵州北汤天村的法藏寺由董氏家族掌管。当时,统治者推行既保护又利用佛教的政策,使得赵州境内佛寺如林,这些寺院中,法藏寺以其显密兼修的独特风貌成为最具时代特色的佛教圣地。作为国家在边疆地区管理宗教事务的重要代表,法藏寺对当时的宗教文化和社会治理产生了重要影响。然而,明末时期,统治者转而推崇道教,随后赵州的佛寺在经历了社会动荡、寺产兴学运动等一系列打击后
为深入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持续强化党员干部的纪律意识和规矩意识,7月9日,联合共同开展深入贯彻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学习教育专题党课,本次党课邀请大理州纪委监委驻州委宣传部纪检监察组组长艾桂菊为大家作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宣讲,、全体党员干部职工参加。 此次专题党课围绕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丰富内涵、核心要义以及在实际工作中的具体要求,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解读,并结合生动的案例和详实的数据,重点阐述了八项
火把点燃梦想,歌舞醉美南涧!2025年7月19日晚,由云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云南省舞蹈家协会、云南省曲艺杂技家协会和大理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承办,中共南涧县委宣传部、南涧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南涧县文化和旅游局协办的“舞美彩云南·讴歌新时代"云南省文联“文艺轻骑兵基层行"文艺演出在大理州南涧县成功举办。 此次活动是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认真践行习近平文化思想,进一步铸牢中华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