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说:“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着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终结、拯救的放弃。因而天堂不是一处空间,不是一种物质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 人在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对生命的思考有着力透纸背般的深刻,这种深度是过着寻常日子的人难以企及的。“走向”,代表心中有憧憬和希望,所以活着是有精神支撑的。而“走到”,意味着精神支撑消失。人
在爱和自由中成长的掌上明珠 伴随着1930年新年的脚步,吴明珠出生在湖北省汉阳县蔡甸的学田湾。 吴家世代书香。吴明珠的祖父吴德亮是晚清进士,曾公费赴日本留学,主攻博物学(动物和植物),后成为当时颇有名望的博物学专家。吴德亮系商务印书馆1918年出版的《植物学大辞典》和《动物学大辞典》的主要编撰者。蔡元培曾为《植物学大辞典》作序高度评价:“吾国近出科学辞典,详博无逾于此者。” 吴明珠的父亲吴子
问题症结 “自进入太空时代以来,人类对航天器和卫星就存在一种‘用完即弃’的倾向,跟将用过的塑料制品丢进海里一样。”阿斯特罗斯凯尔英国分公司董事总经理尼克·谢夫表示。这家公司致力于开发清除太空碎片的技术并实施相关任务,总部位于日本。 将卫星送入地球轨道曾经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不过,自1957年首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1号”升空以来,航天技术逐渐成熟,发射卫星的难度降低,成本也随之下降,卫星发射数
在歼-10首飞之前,世界上几乎所有第三代战机都曾在试飞中摔下来过。所以1998年3月23日这一天,参观歼-10试飞的人都捏着一把汗。 歼-10首飞当日,天公不作美,一大早试飞场就被阴霾和大风笼罩着。直到下午4点钟,气候条件才勉强达到首飞要求。发动、滑行、开加力,随着尾喷口吐出蓝色的火焰,轰鸣声中,飞机前轮稳稳地抬起,瞬间昂首向天。一连串预定测试动作逐一完成后,飞机俯冲而下,在主席台上空环绕三周。
汪良是个戏迷。 汪良尚在襁褓中时,就跟着父母亲到戏园子里听戏。旧时,盐区人无处寻乐儿,去“落子园”听戏便是最为体面、开心的事了。 落子园坐落在东盐河桥的北端。那里原是一片白茫茫的盐碱地,每到冬闲,从沭阳、临沂、安东卫来的耍猴的、卖艺的都集中在那一带。 最初的落子园,盐区人称之为闹子园。至今,盐区上了点儿岁数的人,还是把“落”字当“闹”字读。可见,落子园里当初有多闹腾。 民国十七年(1928
他叫张牡丹,是个鳏夫。张牡丹是他的外号,他有一个非常稳重的大名:张瑜仲。 张瑜仲退休前在《松城科技报》工作,是文字编辑。“科学诗”风行的时候,他也学着写过科学诗,发在自己编辑的报纸上。那时报纸有副刊,副刊发一些与科学有关的诗文。张瑜仲因此有了点儿名气。因为那个年代报纸很多,各行各业都办报,《卫生报》《环境报》《法制报》《农民报》《工人报》《青年报》《妇女报》,热火朝天。张瑜仲发表了不少科学诗。
温家是中医世家,但是有一门绝技却是温代成独有的,他的前辈不曾有过,他的晚辈也没有。中医瞧病,讲究望、闻、问、切,切脉是基本功。有些脉象,不能算是病,比如寿脉、喜脉。喜脉一般大夫都能切出来;寿脉,有些大夫也能说出个一二三,但能定个大致的日子,却是温代成的独门绝技。 话说四面山有个叫杨文轩的大财主,在双河镇上开了几个铺子,自然都有掌柜的在替他照应,他在外面应酬调度,不时到铺子里转一转。这天上街回来,
我父亲不是口外人,他生于河北安国,年少时随我爷爷贩药材,熟谙中药的门道。十五岁那年,家道殷实起来,我爷爷出重金请了高人,把我父亲先后交给马铁掌和牛一针,学习推拿和针灸,成就了后来的“口外名医”张一元。 口外苦寒,地广人稀,却是躲兵荒的好去处。我父亲十九岁时过独石口上了坝,药箱、针包、毛毯,就是所有家当。有手艺的人吃香,他娶了平定堡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个漂亮女人就是我母亲。从我记事起,我家就像个蜂巢
“老李小二,上班去呀!”一天早晨,我刚走出住宅单元门,就看见住在里侧单元二楼的邻居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他是一家报社的送报员。 “大哥,我不是老李小二,你知道的,我姓马。”“老李小二”朝我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地说。 “噢噢,我知道,对不起!”看着小马走过去的宽厚背影,我心里说,你可不就是“老李小二”! 老李小二是我老家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性格敦厚朴实,乐于助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知道了准
大家都夸老孙头有眼力。 老孙头是个牛贩子,一生阅牛无数,从未走过眼。老孙头相牛就两招:摸,睃。这摸嘛,就是把手伸进牛嘴巴里探槽口,顺时针摸三圈,逆时针摸三圈;这睃呢,就是观察,绕着牛转几圈,再牵着牛溜达——看脚力,辨嚼劲,闻鼻息。一摸二睃下来,甭管黄牛水牛,其年龄、食量、体能,还有生活习惯和脾气秉性,全被他拿捏得八九不离十。 邻村有人拎着一条好烟、一瓶好酒找上门来,说外地有人过来买马,他着急卖
我的舅舅王五退休了,他说:“我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啦。” 可在我看来,他刚休息了两三天,人就委顿得如同一片枯黄的菜叶。 我这样形容舅舅,并非故意对他不敬,而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用同样的话来讽刺我。所以,当我看到他满脸憔悴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句话。 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一片黄菜叶与另一片黄菜叶之间的关系。这很好。 退休以前,舅舅是这座城市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我呢,什么也不是。
那年冬天,我们的专业课全部完结,大大小小的公司闻风而来。楼下有个摊位,守摊的是个中年人,那天我去拿外卖,他叫住我:“同学,你是学通信的吧,要不要来看看?” “干什么?”我问他。 “接光纤啊。”他做了一个爬电线杆的动作。 “累死了,不去。”我一口回绝。他憨笑着拉住我,说他是公司老板,他的公司缺的就是像我们这样有专业技能的大学生。我说:“我虽学的是这个专业,但我真的不专业。” “可以学啊。”他
昔日吉林城的“东大门儿”,指的并不是现在的大东门(朝阳门)和小东门(东莱门),而是牛马行以东的三道码头、白旗堆子、回水湾子以及通天街一带,这里遍布满族达官显宦的府邸和汉族豪绅富贾的宅院,故称“东大门儿”。 老钟叔自伪满时期就在这里收破烂旧货,干了快二十年了,由强壮的汉子熬成了白发老头儿。他每天早出晚归,脚蹬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蹬到哪儿铜钹就响到哪儿。钹声一响,人们就把家里不要的旧物拿出来卖给老钟
老五坐在台阶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头炸裂般地疼。他把手指探进嗓子眼儿,想把酒吐出来,又摇摇头,觉得那么好的酒在胃里还没发酵好,吐掉怪可惜的,便使劲咽了口唾沫。 借着昏黄的路灯,老五看见地上汪着一摊血,那是他的血。老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路灯的光晕在他眼里旋转着变大。 “你没事就好……”老五咕哝了一句,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老五嗜酒,爹妈对他一筹莫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酒却越喝越凶。老两口商
尺,市制长度单位,三尺等于一米。三尺也指剑,还指法律,或代指人。在奎县,有个人大名金奎,外号就叫金三尺。为什么呀?原来,这金奎长得矮小,小的时候,人们都叫他金矬子,等他长大了,再被人这样叫就有些难为情了,奎县的私塾先生金大师便给他起了个雅号——金三尺。嘿,大伙儿直乐,冲金大师竖大拇指,这名儿起得漂亮。金大师轻捻颔髯,面如静水,目光深邃,沉吟不语。 金三尺长到16岁时,遇到一个闯关东的老头,跟着他
昌大爹是蛙村出了名的捉蛤蟆高手。蛤蟆这玩意儿,长得难看,从春末到秋尽,每天晚上都在田边屋后聒噪,很少有人喜欢它们。昌大爹也不喜欢蛤蟆,他睡眠轻,有时半夜被蛤蟆吵得闹心,索性蹲到田边地头捉蛤蟆。一来二去,昌大爹捉蛤蟆的技术越来越好,他甚至可以模仿发情的雌蛤蟆的叫声,吸引公蛤蟆自投罗网。 20世纪90年代初,捉蛤蟆可是昌大爹的谋生手段之一。蛤蟆全身都是宝,它身上的毒腺和蜕下的蟾衣都是难得的中药材。
老秦正在街上遛弯,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他循声望去,一辆没有车牌的现代轿车开足马力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一旁躺着的老人。老秦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在路人的帮助下将老人抬上车,直奔医院。路上老秦还借司机的手机报了警。 在车上,昏迷的老人醒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每个数字之间间距很大,老人指着纸上的数字费力地说:“打这个……快……四注……快……四注……着急……”他又掏出钱包
王真有个习惯,开会时,他习惯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到了中午,王真才看手机,发现王忠打来了十几个电话。难道他有什么急事? 王真和王忠是堂兄弟,王忠在家种田。王真拨通了王忠的电话,王忠告诉他,乡里搞旅游开发,大爷的房子要拆迁,叫他回去商量拆迁的事。 按说老房子拆迁,王忠办就行了,王真是一家企业的高管,拿年薪不差钱,但大爷的房子拆迁,王真一定要回去。于是,王真请了假,开车向老家驶去。王真的老家在望山村
吴小丁在办公桌前刚坐下,门口值班室的电话就打来了,门卫说有个自称是他老乡的人找他。吴小丁一向热心肠,便告诉门卫让他上来。 来者三十岁上下,尽管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但看起来仍带着点儿乡土气。他恭敬地递上一张园林绿化公司的名片,自称姓赖,老家是与吴小丁老家相邻的赖村。 吴小丁当然知道赖村。就像吴村的村民多姓吴,赖村的村民多姓赖。两个村庄山水相连。两个村的村民为了生计,既有合作,也有争吵,但总的来说相
康扬是映秀小区新来的保安。这两天,小区里出现了一只流浪狗,康扬便带着网兜四处寻找,没多久就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卷毛狗,懒洋洋地趴在路边。康扬把网兜藏在身后走过去,谁知这狗看见他,立刻钻进绿化带跑了。连续几次都是这样,康扬觉得奇怪,其他人经过时它不跑,单单自己过来它就跑,这狗难道成精啦? 这时,物业经理老周来了。他想了想,让康扬脱掉保安服试试。这一招果然有用,康扬再次靠近时,流浪狗并没有躲开,被逮住
初冬的早晨,古画名店轩墨斋的老掌柜林子青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在后院里打了一套太极拳之后,回到后堂书房准备作画。他微闭双目,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当年的景象,而后睁开眼,挥毫泼墨。不多时,一幅江南水乡的荷塘画诞生了——细雨之中,近景变远,远景变淡,荷塘上空仿佛笼罩着透明的薄纱,荷叶的叶尖之上挂着晶莹的雨珠,塘中跃起的几尾红鲤,恰印证了“细雨鱼儿出”。林子青捋了捋胸前长须,仔细端详着这幅画,若有所思。良
三个人忙碌了大半天,院门口的那块小菜地终于像模像样了,杂草被锄得干干净净,还起好了垄。老母亲搓着满是泥巴的手,笑眯眯地说:“明天逢集,我去买点儿菜秧回来。” 张亚林两口子看着老母亲,脸上露出苦笑。他们把独居乡下的老母亲接进城还不到一年,老母亲就吵着要回来。“你们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老母亲说。 开车回城的路上,张亚林脑子里想象着第二天老母亲乐颠颠去镇上买菜秧的样子。老
鹿儿寨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市博物馆看到“画子王”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丰神俊朗,仿佛从不曾老去,这让身形佝偻、白发苍颜的老人们十分诧异。 画子王姓王,名虎,因擅长绘画,寨里人都称他“画子王”,据说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比他更懂绘画的。 王虎自幼父母双亡,靠吃百家饭,饥一顿饱一顿长到了十八岁。有段时间,王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好久没见王虎来讨饭了。”“估计是饿死了。”“也可能是掉到山沟里了。”……王虎的突
一 我外婆是个人物。 这句话我最初是从爸爸嘴里听到的。我问爸爸:“外婆怎么就是个人物了?”他回答:“她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而我能深刻记起的有外婆在的画面,基本都带了一丝恐惧。比如,去外婆家度假,清晨她就会把我拎起来,待我睡眼惺忪地来到厨房时,她已经买好了一堆早餐,也不管我爱不爱吃,总之要求我趁热全部吃掉。然后外婆会说:“走,陪我去买点儿东西。”这语气,绝不是奶奶叫我去小菜场时那种好似要周
那是1936年初冬,一个头戴礼帽、手拄文明棍、身着西装的青年,在晓天河上的阴阳桥边久久驻足,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挡不住他目光中的忧郁。 几个小毛孩不远不近地站着看稀罕儿,围绕着青年手拄的文明棍争论不休。这个说,那是拐杖。另一个反对,说那叫文明棍,不一样的。直到青年转过身来,他们才一哄而散。 一段时间过去,街上的人知道了,晓天镇来了一位新镇长,姓叶,名一风,留过洋。面对这个“洋”字,人们说不出的稀罕
在海那边承包工程的乡村建筑队队长王鸿豪的母亲前天死了。但直到今天上午,仍没人帮忙收殓。王鸿豪的妻子张玉云挨家挨户向本村兄弟求援,得到的不是尖刻的挖苦,就是委婉的推诿。四英岭下的人家世代都有义务帮葬的习俗,这次的情况在排坡村似乎极不寻常。 早些年,王鸿豪就带着村里二十个兄弟外出承包建筑工程。那时候,预算合同执行不严格,承包的工程超过期限,对方也不在乎。近些年,合同执行严格了,提前竣工受奖,逾期交工
这些故事距今已有60年了。 一 让我先从大皮靴伯伯讲起吧。 大皮靴伯伯姓张,我的爸爸妈妈和部队里的叔叔们都称他为“张司令”。 我刚来罗布泊时,他来我家找我爸爸谈事,看见我正坐在门口看连环画,就敞开他那大嗓门儿,笑着说:“嗬,这是从哪里来的小丫头啊?在看什么书啊?” 我把书翻过来给他看,他大声念着:“《小马倌和大皮靴叔叔》,这个故事我知道。好好看,小春,你将来准有出息!” “你是谁?”
事情已经过去四十五年了。 那年大年三十下午,掌声、笑声不断的联欢会结束后,我们就到食堂包饺子。食堂的案板不够大,我们就搬来饭桌;没有擀面杖,我们就用啤酒瓶。我们班长曾在潜艇上干过炊事员,擀皮、包饺子很熟练,他来回穿梭指导着我们。饺子出锅了,一看形状,嗬,真是五花八门,还有一些破皮露馅儿的,班长眉飞色舞地说:“知道吗?这叫开口笑,过年吃,吉利!”大家在嬉笑间把那些破了皮的饺子全消灭了。 但是,我
村民们都称狗剩娘为“福婆”。狗剩早年留学M国,之后入职M国一家跨国公司成为白领。大伙儿都说老太太命好,有福气! 可福婆毕竟上了年纪,狗剩赴M国留学至今,二十多年间就回家住过三天,福婆长年累月孤身一人过日子,那“福”字是用苦水写成的。就说上个月吧,她昏倒在床,三天后才被村主任发现并送进医院,住院费还是村里给垫付的。由于心衰已到终末期,医生回天乏术,要福婆回家调养。村主任只好请刘嫂帮忙照顾。刘嫂早年
出大虎岭隧道北口不远,有一个古色古香的牌楼式路牌,上书正楷“刘家寨”,下书行草“云顶山庄”。 路牌下,茹爷和茹奶席地而坐,面前摆着几只椭圆形的大瓜。夕阳从西边断崖顶尖穿过云缝,照到岭下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茹爷面前,下来一位穿连衣裙的清瘦妇人,妇人头发绾在脑后,六十岁左右。她用白皙的手拍了拍瓜,回头对车里的人喊:“老李,你看,这是什么瓜?” 秃顶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仔细
甄二愣一口气跑到镇上的铁匠铺,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拍到风箱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打刀!” 胡铁匠正在和徒弟打犁头。他一手拿着火钳,一手拎着小锤,徒弟双手举着大锤。每一锤下去,胡铁匠都会调整一下犁头的位置,火星四溅中,大锤和小锤有节奏地落下,叮当有声。听了甄二愣的话,胡铁匠头不抬,手也不停,瓮声瓮气地问道:“啥刀?”甄二愣说:“杀……猪刀!”胡铁匠没说话。徒弟没听清,问:“啥刀?”甄二愣正想
那年冬天特别冷,淫雨霏霏,风呼呼地刮着。彼时我刚从建筑公司离职不久,利用上班时建立的人脉关系,开始涉足建材批发行业。因为刚起步,资金不充裕,库房暂时设在城中村待拆迁的一排平房里。 因人手太少,没有专职库管员,每天下班后,我会晚走一会儿,整理库房,清点库存,将当天的销售上账。有一天傍晚,我正埋头清点水龙头、淋浴头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妻子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吃饭。我顾不上接,想着清点完
周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退休这一天,自己又因为鱼刺进了医院。 从小,周正就极爱吃鱼,但他始终学不会吐鱼刺,吃鱼总会被卡住,轻则喝醋噎馒头咳得鼻涕眼泪直流,重则去医院寻求帮助,苦不堪言。次数多了,周正便果断地戒了鱼,他说:“不吃了,不捣这个乱,太遭罪了。” 周正是个极自律的人。他是单位的质检员,单位有大小两个仓库,大仓库既有单位自产的产品,又有从外面购进的货物,周正的工作就是检验这些东西,并把
刘奶奶整了整衣服,这衣服又宽又长,估计是没有男女之分吧,刘奶奶穿着不太适应。整理完衣服,刘奶奶又捋了捋头发,对着镜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正想说话,导演指着刘奶奶说:“老奶奶,你不要说话。” “怎么能不说话呢?”刘奶奶奇怪地问。 “你是群众演员。”导演告知她。 “群众演员也是演员吧?演员不说话还算演员吗?”刘奶奶连问了好几句。刘奶奶平时一个人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电视,看的
跟您一样,我也喜欢吃烧饼、油条。都说不健康,不吃就健康了吗?赚一个口福,落一个开心,够了。不过,我吃这些的频率有所降低,过去是隔三岔五吃,现在十天半月吃一次,毕竟岁数在这儿呢。吃完了,歇半小时,快走四十分钟,把热量消耗掉,身心轻松。 我最爱去的是巷口的老武家面食店。他家炕出的烧饼,筋道,吃到嘴里,喷香,要是放到锅里煮,软而不化。不像有的人家烧饼搁锅里一煮,立即烂成糊。当然也有的人家烧饼煮了不化,
哥哥是村上文工团成员,扮演杨子荣时,他高举手枪、智斗匪徒的样子好酷啊,回家后我就闹着要玩枪。哥哥说那是道具,我央求他给我做一把,哥哥摸摸我的后脑勺,爽快地答应了。 哥哥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曾拜师学木工,斧劈刨锯学得快,几年下来成了远近闻名的木匠,提亲说媒者快要踏破门槛。但他不急不躁,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我从小跟着哥哥玩,模仿电影里的战士,头顶树叶做的帽子,埋伏在壕沟中等待冲锋,那喊杀声响成一
晨雾未散的圩埂上,飘荡着清亮的《打麦歌》。头戴蓝色印花布巾的陶小妹赤脚站在水田里,脖颈间的青筋随着歌声起伏,她的身后是绵延三百里的金色稻海。这位当涂民歌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用半个世纪的光阴将濒临失传的当涂民歌从历史的褶皱中打捞出来,让源自春秋战国时期的“吴讴”古韵在短视频时代焕发新生。 陶小妹1971年出生于安徽省当涂县姑孰镇焦家村,艺术启蒙始于父辈的言传身教——在父母的歌唱声中,在乡间老艺人的口
小丽和林子住的那栋楼仅靠着小区内的主要通道,旁边还有个小公园,平日里很吵闹。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小丽和林子已经上床睡觉了,楼下小公园内却时不时传来喝酒、聊天的声音。林子被吵得睡不着,实在忍不住了,爬起来准备下楼让那帮人小声点儿,小丽拦住他道:“我去。我怕你去了,一言不合跟他们打起来。” 林子觉得小丽说得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林子从窗户那儿看到小丽走到那帮喝酒的男人面前,骂了几句,男人们便偃旗
雷纳德被牙痛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来到了一家牙科诊所。 牙医给雷纳德做完检查后,说:“你这颗牙必须尽快拔掉。” “得花多少钱?”雷纳德问。 “300英镑。”牙医回答。 “什么?拔一颗牙要300英镑?”雷纳德嫌太贵,连连摇头。他想了想,问医生有没有更便宜的治疗方法。 牙医答道:“也可以不打麻药直接拔,那样的话只要30英镑。不过,整个过程会非常痛苦,恐怕会让你难以忍受啊。” 雷
小王文笔好,经常在各种报刊上发表文章。 县政府办公室的张主任觉得小王是个人才,便把小王选调到政府办公室做秘书。 上班第一天,小王便跟张主任下乡了。 到了青山乡,司机把车停在乡政府门口。小王刚要开门下车,又停住了。小王觉得应该等张主任下车后自己再下车,这样才显得有礼貌。可等了一分钟还没听到后车门响。小王回头一看,见张主任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小王便说:“张主任,咱们已经到了。”张主任慢慢睁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