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我们伟大的党迎来103年的辉煌岁月。本来构思好了许多泉石激韵、金振玉声般如诗如画的语言,用以歌颂一个民族百年间的英雄交响,一个政党跨世纪的壮丽史诗。但是,回望百年风云,始觉历史的书写并不需要华美之词,因为在百年的岁月里,看到的并不都是胜利的诗篇,留下的并不都是坦途的浪漫…… “雄关漫道真如铁”,一个伟大政党的光荣,并不意味着一帆风顺、捷报频传。百余年党史记载得如此清晰:中国革命道路之坎坷、
几年前,赴文山丘北县普者黑采风的诗人胡澄,回杭州后写了一首长诗,诗中的田畴、村庄、湖光山色,尤其是几万亩野生荷花,给人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我曾和她相约去云南、青海等地旅行,可因常年琐事缠身,至今一直未能成行。不过作为好友,能够在不同时间去往同一个地方,也勉强算得上是同行吧。所以当她得知我即将去文山时,马上就愉快地来了一句:文山是个好地方。 到了文山州才知晓,我们这次造访的不是丘北,而是马关县
也许,因为我出生在四子王旗这样一个边境地区吧,所以对生活在边境的人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和认知。其实,不只是人,还包括这里的一牛一马一羊一犬,甚至一草一木。 这次,当我被邀请到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的几个边境小镇参与活动时,不但欣然应允,而且显得无比兴奋和激动。 一 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地处祖国西南边陲的云南省东南部,东与广西百色市接壤,南与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接界,西与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毗邻,北
都龙镇位于文山州南境边缘,亦处在中国的南境边缘。仿佛中古时代天神般的战将带刀纵马在连绵不绝的山岭间劈出条巨痕,长达76.5公里,这边是中国云南省马关县,那边为越南河江省菁门、黄树皮两县。下得车来,一条上坡街指引着通往边关的方向。街长四十余米,宽约三五米,并不热闹,甚至还有几分寥落,然而在这群山环绕的边境,此中烟火气已足以慰藉披一路风尘而来的远客。何况某间店内靠门处还有几个少女簇拥而坐,生动异常,只
距中越边境50公里,有个美丽而安静的边陲小寨,唤作阿峨新寨。这里有一群非常活跃的农民业余版画创作者,他们把日常的农耕和生活都镌刻入画。不仅如此,寨子里的人几乎全都痴迷于版画创作,从稚子到老者,无一例外。 阿峨壮族版画可追溯到清代光绪年间。阿峨壮族先祖因“骆越”祭祀图腾需要,需刻制木刻符章,于是村民木工就地取材自制。20世纪初,村民们想出新办法,即把绣样画在木板上刻好,绣花时再拿布在板上印出样板,
知道文山,是从“动武”开始的。小时候,看过电影《高山下的花环》。英雄辈出,这是一片经过多次战火洗礼,烈士用鲜血染红的土地,光荣的革命老区,多民族聚居地。 这次接到活动邀请是8月1号,恰好是建军节,能够有机会到祖国边疆体验生活,我激动并期待。 8月9日下午,从昆明去文山路上:猫耳洞、地雷、壕沟、哨所,战斗英雄梁三喜、赵蒙生、靳开来……战火纷飞,硝烟弥漫,20世纪70年代对越自卫反击战,云南东大门
载着十几位作家的中巴车,在南疆边塞山路上连续奔波。窗外远处是秀丽的山川河流,近处是满眼的绿色植物,令人心旷神怡。怎奈路途遥远,加之海拔逐渐升高,两处采访地点之间,车程往往需要四五个小时。山路崎岖蜿蜒,往上看是爽心悦目、可以洗心的高天流云,往下看则是令人胆寒的悬崖峭壁。尽管已经做了较为充分的防晕车准备,同行还是有几位文友被颠簸得腹内翻江倒海,忍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对于车上的作家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次
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探险家、文学家徐霞客从东到西跋涉至云南,一路探索祖国的大好河山,最终形成了60余万字的《徐霞客游记》,而其中的《滇游日记》达25万字之多,记载云南的内容占《徐霞客游记》总数的40%。可以说,滇游是徐霞客的人生巅峰。 当年徐霞客探险考察过的地方,大部分都成了今天的热门景区。有时我就想,如果徐霞客入滇后向南到达文山,那么一定会被这里独特的喀斯特地质地貌和人文风光所吸引,就会多一
中国是个山地大国,包括高原和丘陵地区在内,约有山地面积666万平方公里,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名山大川不计其数。一提到山,自会想到那几座大名鼎鼎的名山,比如东岳泰山、安徽黄山、四川峨眉山、江西庐山等,而远在云贵高原的文山最高峰薄竹山和这些名山比起来,如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字辈,可恰恰这个小字辈,忽然有一天却以一种无法回避的清幽和雅致杀到眼前来。 人和人的相遇需要缘分,人和山水的相逢何尝不需要一种深深的
一 小坝子,顾名思义就是山间小平地,去之前从这个名字就可以判断出,这里的地貌类型主要以山地为主。果不其然,从艺术边城马关出发,穿过夹寒箐的山峦,才抵达那个国界线有三十八点五公里的边陲小镇——小坝子。 对于大地的一道道脊梁,我们都只是匆匆的过客,大梁子的苗族,已经先于我们千百年来到了这一片梁子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地、日月,是永远绕不开的意象。在这里国门就是家门,去山里干活就相当于去放哨,无论
第一章 圣洁白象的后裔 1 山高云矮的地方,岩糯山奇峻,像一头被黑豹逼至绝境的野牛。擎首、挺胸、耸背,作着殊死一搏的抗争状。山下的腻落江水饱含生机,每一朵浪花都是一个激流勇进的精灵。腻落江在孔雀坝的大拐弯处,江面泛起的波涛在夕阳下闪烁着鱼鳞般的光泽。 从岩糯山深处奔涌而来的洛达河,由此处汇入腻落江。没有人知道洛达河发源于何处,因为溯流而上的人音信全无。攀上岩糯山的高处向南边看,远山的莽林呈
墙上脸 世间的一切都以“是的”开始。我与史鉴的相识纯粹是个偶然。是的,就是那天早晨。我倚着玻璃窗,深情地凝视着窗前的银杏树。微风吹过,一片黄叶悄然离枝,我迅捷伸手去逮,却够不着。这片黄叶的飘落,惊扰了我心里的秋。 儿时,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清水湾秋天的鲫鱼。那时,我爹也喜欢打秋天的鲫鱼。见到打回大点的鱼儿,我就双手捻着它举过头顶,抹一把溅在脸上的水珠,兴奋地皱皱鼻子。做鱼,我爹的方法很简单。他就是
甲辰龙年六月,有幸到滇南地界,隔壁邻居般的文山州参加《边疆文学》2024年度笔会。学无止境,更何况是我一生热爱的文学。这样的机会犹如久旱逢甘霖,可谓艰难时代的一缕亮光。感觉这些年上刊越来越艰难,半年已过,几乎没什么消息。其实我一直在默默耕耘,坚持下去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也知道,努力不一定会有收获。但对普通作者而言,如果你不努力,更不可能有出彩的机会。于是,在夏日的燥热中,或许需要一场文学盛宴般的心
清明节,我们兄妹几个约好回文山老家扫墓祭祖。兄妹分散在各地,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一年到头就算是春节也不一定能聚在一起。唯有清明,各自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赶赴一场与先人的约定。我们带着香烛花果,来到祖父坟前,铲除杂草,挂坟飘,上香,摆供,烧纸。忽地天色阴沉,狂风乱卷,一堆燃尽的钱纸随风飘散,坟飘被吹得七零八落,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兄妹们如惊鸟四散而去,我悄悄抓起一把土放进袋子里。回
早上九点钟的大巴车从文山市缓缓出发,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摇晃,鸣笛急促而悠远。盛夏时节,一片片的稻田、玉米地、脆李林、朝天椒园像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绿毯铺满了道路两边,坐在车上,走马观花式地望去,让人应接不暇。别小看这些司空见惯的寻常农作物,它们自成一派独特的风景,长在了农民的心坎上。看那平坦的低谷,碧绿的稻田里田畴相接,阡陌纵横,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若能在这田间流连,闻着七里稻香,哼着童谣,远去的童
当岁月在时间的滴答声中流逝时,那些深藏的梦便悄无声息地现身、闪烁、雀跃、欢腾…… ——引子 一 地处文山市西南部的平坝古镇名列第7批中国历史名镇,这里因最早进行人工培育并成功种植三七的历史,被誉为“中国三七古镇”。踩着齐整的青石板,我心里有些懊恼有些自责。懊恼自己舍近求远,跑到千里之外的江浙一带找寻镜头下晕染着历史文化的小城名镇,却忽略了就在我身边的这些沉默着的青砖黛瓦。自责自己作为一名地道
在那片被岁月温柔以待的土地上,有一个村庄叫洒戛竜。它如同晨曦中轻轻摇曳的露珠,晶莹剔透,又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醉人韵味。它是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文山市德厚镇的一个小小村落,却藏着无尽的诗意与远方。今夏,我参加《边疆文学》组织的年度笔会采风活动,有幸踏上这片土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走进了一幅缓缓铺展的古老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诉说着洒戛竜独有的故事与风情。 那是一个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山
穿过大半个云南,我们要到文山去。 下过雨的青山更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雨滴在叶尖,慢慢蓄势待发,最终积累够足够的重力,从叶尖滚落。世界在那一刻,减轻了重量。那一瞬间,作为雨滴,有了自我的圆满,把自己归还给大地。当然,如果遇见花朵,雨中的花朵,雨珠散落在上面,花蕊被包裹起来,可以感受到自然有自我的保护方式。生命的传承,是一颗种子经过一系列的生物过程,把更好的保留下来。看着道路两旁的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只要足够虔诚,沉下心来扎根做好一件事,默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在平凡的工作中创造不平凡的业绩,平凡中彰显伟大! 文山市这片红土上,在“西畴精神”、“老山精神”的鼓舞和感召下,无数老百姓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天换地、脱贫致富,将个人奋斗融入时代洪流,孕育了许多催人奋进的故事。坝心的梨、马塘的百香果、新街的血橙、平坝的柿子、新平的仙人掌……都见证着新时代的创业传奇。 德厚的生姜
1.老山兰 地生草本 叶瘦花寒 蕊中带着血性 叶片直指蓝天 风雨中倔强着在崖上摇曳 便伸手触碰 亲吻 从泥土里长出来的亲人和兄弟 2.麻栗坡烈士陵园 从山顶到山脚共21排 960个土堆 960块墓碑 960具忠魂埋骨南疆 他们平均年龄不到20岁 百分之三十是党员 百分之四十二是共青团员 百分之九十九没有结婚 没有儿女 这样的烈士陵园 在这边境上有24座
值此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9周年之际,一段多年未曾忘却的往事,一次沉睡于心中30多年的邂逅,何以竟几夜不能静静安眠,久久萦绕于心头?30多年了,可谓久远矣。 20世纪90年代,融融春光,一派生机盎然的季节,云南省文联与江苏省文联协商决定,举办一次两地书画联展。首先在江苏的无锡展出云南书画家的作品,随后又到云南展出江苏书画家的作品, 这于当年,此类跨省的联展并不多见。 吴文化源远流长,滇文化多彩斑斓
母亲离开我们兄弟姐妹已有9年了,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些时日,我的内心依然有阵阵伤感。 母亲患的是上消化道出血及失血性贫血。开始,我们接她到那坡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彼时,我在距那坡县有100多公里的德保县工作,德保至那坡的高速公路尚未修通,从德保到那坡走的是二级公路,即使车速快,也需要2个小时左右,我只能利用工作间隙,一次次奔波于德保与那坡之间。 在那坡医治几天后,母亲稍有好转,我便征求兄弟姐妹,将
儿时,绿树环绕的小山村,记忆最深的当属我婶家那棵枣树了。 我婶家后院的枣树上,那成串暗红色的椭圆形枣子挂满了枝头,甚是诱人,每次路过我都会暗自流口水。 一大早,我婶就端来凳子忙着采枣子了,我婶看着我的小馋样,捧了两大捧给我,我用衣服兜着,一路吃着回家了,那甜丝丝的味儿,一只追随着童年的记忆,氤氲着温暖的气息。 这一天,全村人都尝到了我婶家又甜又脆的枣子。 第二天,路过我婶家的人见到我婶就说
让手铐说话 让手铐说话,如果它不说,一定有它的原因。 手铐只有两句话。一句是:自由;另一句是:禁锢。 手铐其实一直在说,用它的行动不停地说说说。只是我们听不懂,因为我们没有静下心来,尝试着,去理解手铐的语言。 一只手铐,只有一个目标,全天下的手铐,全部只有一个目标,它的目标,锃亮地印在它的身上,束住所有欲望的狂飙,它用自己的行动,实践了自己,也束缚住自己。 没有一副手铐后悔过。 因为它
对话岩石 这些褶皱 是流水卷起的唠叨 是白垩纪穿越的轨迹 抑或 山木迸发的新生命 那些断面 是春花秋叶的粉饰 是风卷云涌后的影像 抑或 星月辉映下的萌芽 或许 是山川的一次勾腰 或许 是大海的一个喷嚏 你我在这里相遇 叙说 宇宙与青春的本质 深情的目光 洞穿亿万光年的尘封 燃烧的灵魂 演绎亿万年坚硬的刚烈 思想在褶皱里疯长 论述在断面上烙印 一串清晰
光 明 心情好时种上花,阳光会寻一个合适位置去夸耀它 审视搁在妆奁里,夜间的镜子长了尾巴 朝绿化带挤一个微笑,打量回应打量 人在大多数时候处在配角的镜像里 矛盾时短暂切换为主人公视角,而我们的一生就像一段长镜头 我站在人群中央,听他的毛孔诉说 光明 春 夜 四季排着队,警示时间的流逝 春夜,促织声充斥着路人的谈话 藤蔓绕过枝头触摸纤月, 试图去寻找故乡的影子 路灯的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