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遇见一个爱人,身心干净、端正善良是好的。爱,使人经受考验,也使人完成。使人受难,也使人纯净。正向的关系需要尊重、照顾、原谅、接纳。 大部分关系陷于控制、索取、赌气、争斗、互相伤害之中。遇见一个能够身心敞开的爱人多么不易。即便是带来痛苦的爱人,也可以因经过他们而成长。当我们在爱,是在尝试突破身心的界限。但为什么经常最终以离别和逃跑告终?也许突破意味着需要有足够力气去接受一部分自我的死亡。
我们要关注到,中国经济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企业之间的竞争,除了价格和质量这两个传统的维度,又增加了一个新的维度内容。我们可以把企业在这三个维度上的竞争力想象成部队的战斗力。在大众眼中,部队有陆、海、空三军,企业的竞争有价格、质量和内容三个维度。那么,它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企业竞争的第一个维度是价格,这相当于三军中的陆军。陆军是最古老,也是最基本的战斗力量。即使有了洲际导弹和航空母舰,战争最终的
很多人可能也注意到了,今天,不仅是,很多科技公司都在强调工程师的重要作用。与传统的商业巨头不同,快速崛起并持久保持领先的互联网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大多是工程师出身。拉里·佩奇、马斯克等都是工程师出身,并且醉心于用技术改变世界。在国内,、、、、等,也全部是由工程师创办的企业。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创始人直接从自己的开发工作开始创业。我相信,今天的商业成功,不仅有赖于工程师所创造的技术成果,还要仰仗工程师
因为高校部分专业裁撤,一些教师正面临无课可上的局面。 2023年,教育部发布了《普通高等教育学科专业设置调整优化改革方案》,提出到2025年,对高校专业的调整比例要达到 20% 左右。这被称为“史上最大规模专业调整”。 除了淘汰旧专业,高校也在增加新专业,最近很多高校还发展出一种叫“微专业”的设置。“微专业"准确来说,其实是一种课程包。也就是围绕某个具体的领域,开设一组专门的课程。目前已经开设
宝昌导演留有遗愿,丧事一切从简。原本想在告别仪式上跟他说两句话:“您提携了我,我得争气。"“宝昌导演一路走好。” 没这个机会。这就到了今天。 我不太会用手机。我有微信但是没有朋友圈。为了纪念宝昌导演我学会了,发了我平生的第一条朋友圈:一张我们两个人的合影,还有我的几句心里话。一年就发了这一条。2024年,我又发了一条,还是那张照片,一句话:怀念宝昌导演。 我跟郭宝昌导演有小三十年的交情。大概
小时候,父亲在我心目中是严厉的一家之主,是靠出卖体力供我吃穿的恩人,是令我惧怕的人。父亲难得表情开朗。那时妹妹还未降生,爷爷老得无法行动了,整天躺在炕上咳嗽不止,但还是很能吃。全家七口人高效率的消化系统,仅靠吮咂一个三级抹灰工的汗水,用母亲的话说,全家天天都在“吃”父亲。 父亲是个刚强的山东汉子,从不抱怨生活,也不唉声叹气。他的生活原则是,万事不求人。我常常祈祷,希望他也抱怨点什么。我听一位会算
数不清的荣誉证书,被这位老人随意地归置到一个个袋子里,堆放在衣柜上“吃灰”。唯独有一张奖状,被他挂在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这张奖状是九院发给我的。魏世杰自豪地说。 “九院”,全称是二机部第九研究设计院,后更名为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负责研制核武器 魏世杰在九院隐姓埋名干了26年。许多人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倒霉”:儿子被确诊为先天性智力障碍;女儿患有精神分裂症和强迫症;老伴儿受不了打
俗话说,勺子碰锅沿。有天,我和爱人吵了一架,从宏大的人生观到生活中鸡毛蒜皮的琐事,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不知怎么,我突然脱口而出:“人生,就像一场采蜜的过程,无论过往有多苦,生命最终还是要酿出蜜来。”爱人突然叫我暂停,说:“你先把刚说的话记录下来,免得吵完架,就把这些金句忘记了。”她这样一说,我们的争吵戛然而止。然后,我开始反思,向她道歉。满天的乌云瞬间烟消云散。 这是我们生活中文字给予的力
关于王希孟的人生,在正史中几乎找不到记载,只有在他唯一传世的画作《千里江山图》的卷尾,通过当时尚书左丞相右仆射蔡京的跋文,我们才能了解一二。 “政和三年闰四月一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已’。” 据跋文所说,王希孟是宋徽宗亲自调教的奇才,并且他入画院时,只有
为什么中央王朝的都城会走出长安一洛阳一北京这样一条线路?为什么会从西向东,再往北? 一个国家的首都,一般都处在这个国家的重心位置一不是地图的几何中心,而是这个国家资源、人口、利益版图的重心。选择定都在哪里,实际上折射出了那个时代国家重心的变化。 周、秦、汉、唐一开始都定都在长安,因为长安位于关中,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政权建立要靠军功集团。最典型的就是隋唐的关陇贵族。这帮人的势力一般
如果仔细观察地球上的生物,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无论是南极的企鹅、非洲草原上的狮子,还是热带雨林中的树懒,它们都“衣不蔽体”,唯独人类用布料、皮革或合成材料做的衣服将自己层层包裹。 在地球上现存的生物中,为什么只有我们人类需要穿衣服呢? 人类对衣物的依赖,首先要从一场“脱毛革命”说起。大约300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南方古猿从非洲森林走向开阔的草原。在此之后,经过漫长的进化,人类逐渐褪去了全身浓
手机来电,来电人的名字显示只有一个字,“娘”。 我用手机二十多年了,母亲打来的电话不超过五次。她换了号码,也不会告诉我。每每打开通讯录,看到“娘”这个字眼,会猜测她的号码会不会又因为欠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失效,变成了别人的号码。 母亲的新手机号,总是妹妹转给我。这些年,更新了母亲的手机号好几次,但每次更新后,都不会打过去验证一下那边接电话的是不是她。 总听人说,手机拉近了人的距离,可我一直觉得
小村如莲,天地如徽宣。 小村在山里,像上天舍不得示人的珍爱宝物,山重水复地藏了又藏。 小村形制古典。如莲花花瓣的山峦层层环拥,拥着花蕊上的千年古寺。隔着花树,隔着山道弯弯,村舍三三两两镶嵌在绿油油的田间、地头、坡上。村民们在木鱼声里插秧割麦,老牛小羊们在诵经声里安静吃草,如散养的村落。 也许小村是一只莲花形的碗,里面盛着这世上最贵重的东西——最清甜的空气、最好喝的白水、最好吃的青菜,还有最亲
世界如同一个庞大的开放图书馆 每张面孔都是不同的书 一些人是童话书,脑袋里充满色彩 喜欢与植物交谈 一些人是工具书,需要时才会被想起 一些人是小说,有曲折的内容与秘密 还有一些人是诗集,总有办法弄出点儿浪漫来 资料书被摆放得很高,忍受着寂寞 单薄的报纸写满新闻与广告 有的书将你引向别的书 摆在一起的,可能完全是两类书,放错了地方 太阳是这座图书馆的门卫,月亮是清洁工 一个人
若来看我,最好夏天 我会在岭上亭子里等你,我顺便 一边吹风,或者一边想你 你若心血来潮,突访不遇也没关系 那时我房前半亩荷花盛开,你可随便 一边等我,一边赏花 城市在百里之外,你提不动手巾岭遥迢的客套 来吧,我有三坛去年冬至家酿的青红 满山的清风明月,不用钱买 不一定要海阔天空,我们闲聊 或者各自沉默,听风 等到荷花谢了话都说完了,你便回吧 岭上无别物,我一定送你一岭的白云
在信义路上,常常会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即使在三十八摄氏度的盛夏,他也着一件很厚的中山装,中山装里还有一件毛衣。那么厚的衣服使他肥胖笨重有如木桶。平常他就蹲坐在街角,歪着脖子看往的行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手里的奖券。 很少的时候,他会站起来走动。当他站起,才发现他的椅子绑在皮带上,走的时候,椅子摇过来又摇过去。他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大皮鞋,整个人摇摇晃晃像陆上的河马。 如果是中午过后,他就走
姥姥走的那年春节我还跟她说:“挺住啊老太太,使使劲,怎么着咱们也得混个百岁老人。” 姥姥说:“有些事能使使劲,有些事啊就使不上劲了,天黑了,谁也挡不住喽!” “姥姥,你怕死吗?” “是个人就没有不怕死的。” “那你这一辈子说了多少回‘死了算了'?好像你不怕死,早就活够本儿了。 “孩子你记住,人说话,一半儿是用嘴说,一半儿是用心说。用嘴说的话你倒着听就行了,用心说的话才是真的。” “
我怀疑女儿的眼睛里长一层翳。因为我发现她看人和物时,远不像过去那样清澈、活泛,而是充满了成年人的忧心忡忡。 进入9月,女儿发生了许多变化。她不再读小说,不再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与我讨论马尔克斯、卡尔维诺的作品的架势。她也不再看电影,虽然过去她是一名资深影迷。她不再要求出门旅行、去书店购书、去艺术心欣赏音乐剧,不再故意饶舌、做鬼脸,五音不全地唱摇滚乐她把自己捆绑在学校与家之间行走只需10分钟的路上。她
我们往往有一种倾向,就是将事物考虑得过于复杂。但是,事物的本质其实极为单纯。乍看很复杂的事物,不过是若干简单事物的组合。人类的遗传基因,由多达三十亿个碱基对排列构成,但是表达基因的密码种类仅有四个。 真理之布由一根纱线织成。因此,把事情看得越单纯,就越接近真实,也就是越接近真理。抓住复杂现象背后单纯的本质,这样一种思考方式极为重要 这可称为一条人生法则,这个法则同样适用于经营。人生与经营,根本
有次去参加一个什么讲座,主持人让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大家依次开始自我介绍,说到自己的特长爱好时,不是滑雪、潜水,就是瑜伽、舞蹈什么的。总之都很高大上,很休闲,很文艺,听来听去不免产生了审美疲劳。轮到一个长相打扮都很普通的日本女孩,她停顿了一下,带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她没有特别的爱好,她喜欢做饭,别人觉得她做得很好吃。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那个女孩身上,有人表示自己喜欢吃寿司,有人说一个人天
当我震惊于AI(人工智能)在文字创作上的进展时,有读者问我,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如果有一天我被AI取代了,我会怎么想?还有更为刺激的问题:假设一个“精神小伙"利用AI每天创造200段文字,最后他所获得的流量和名望远远超越了我,我又该怎么办? 我没意见,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必须是个例外。 20世纪90年代,我在昆明见过下岗的纺织工人和电视机厂工人。曾经他们所做的都是很好的工作,收入和福利令人艳羨
我最近发现了一种让自己愉快的方式,就是为下一季做准备。 比如春天的时候买一条夏天穿的裙子,或者秋天的时候,买一条冬天戴的围巾。然后想象着自己在下一季穿戴它们的样子,就很期待那些即将到来的天气。 不仅如此,我还在每一年的年末,准备下一年的“年度笔记本”。在新一年的日历上,标出哪天是除夕、春节,哪天是自己和亲友的生日,哪天是结婚纪念日,哪天是公共假期,等等。然后可以在心里,把那些好日子提前过一遍。
1 杜斌站在“”公交站台等我,我一叫他名字,他就准确地向我的方向走过来,步子大而稳,并不需要手杖。我拉着他的衣角,跟他说:“咱们现在是往南走,差不多一百米就到了。你能看到这个饭馆的大招牌吗?附近只有这家的招牌是大红的,还有几盏花灯笼。我们图书馆就紧挨着这个饭馆。”他有一点模糊的光感,说道:“是的是的,走到这个饭馆跟前能有红色的感觉,比较明显,下次我就知道怎么走了。” 我和杜斌是前年认识的,
根据我在社交媒体上读到的评论,人们似乎害怕衰老。但是在看了我的帖子后,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和皱纹感觉好受一些了。我也接受过很多采访,谈论诸如我对现在的年纪如此享受的秘诀;老年人可以时髦靓丽,不与流行脱节;老年人理应得到更多的尊敬与欣赏;等等。 我不怕衰老的原因之一是,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十年都比上一个十年更好。二十几岁的时候,我除了有三个很棒的孩子,可以说是过得一塌糊涂;三十多岁的我过得也挺糟;四十
有一天,鲍春珲医生跟家属谈完话回来,精疲力竭地对我长叹一声:“主任,这6床真是史上最麻烦的病人!又来了一堆子女!谈完了不算,一定又要进来看看。” 大家一起点头:“一遍一遍的有亲戚按门铃来问病情,他家的人真是多!"接着就看见,董家的老大带着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一批一批进来在老董床前站立片刻。 6床老董是个85岁的老爷子,两天前搓麻将的时候一头栽倒。他是脑出血,脑内的出血量非常大,根本没有机会手术
为房子花的钱少,意味着我每月不需要工作太久,自由时间比较多。自从住进八平米的小房间,我去参观美术展览和看电影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多了。在东京,大部分的美术馆门票在一百元人民币左右,看一次电影也是差不多的价格。我之前觉得有点贵,只有特别喜欢或有名的作品上映时才会去看。现在因为房租的压力小,我能腾出“娱乐费”来,稍微感兴趣的展览、电影或演出我都毫不犹豫地掏腰包。这不算浪费,因为看的东西多了,知识也会增长,
当一个妈妈一边督促孩子做作业,一边抱怨说“你就不能不用我监督,自己好好学习吗”;当丈夫对着妻子怒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们所做的,正是他们想要反对的;更糟的是,他们所做的,加剧了他们想要反对的。 一些常见的神经症问题,也包含着这样的悖论。失眠的人会因为总想要睡觉而失眠,焦虑的人会因为总想控制自己而更焦虑,抑郁的人会因为责怪自己不积极而更抑郁 可是,让他们放弃改变的企图太难了。身处悖论中的
有人开玩笑说,是懒惰促进了技术的进步:因为懒得洗杯子,于是有了一次性纸杯;因为去买东西时懒得带篮子,于是有了一次性购物袋;因为懒得系鞋带,于是有了旋转纽扣鞋;因为懒得一粒粒地扣纽扣,于是有了拉链;因为懒得削铅笔,于是有了自动铅笔;因为懒得吐西瓜子,于是有了无子西瓜 发明家的智慧和厂家的勤奋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便利了,但也可能会造成两个恶果:制造更多的垃圾、污染环境,以及让我们变胖甚至变笨。有个词叫“
近年来,媒体上经常出现一个词:代币(token)。今天就来谈谈这是什么。 首先,代币属于加密货币,有交易市场。 加密货币的起源,与纸币的弊端有关。纸币(比如美元)都会越发越多,形成通货膨胀,长期来看会贬值,购买力会不断下降。 人们因此不愿意持有现金,而是想方设法让手里的钱保值、增值,从而形成金融活动,比如储蓄、投资、购买房产等等。所以,金融就是现金的对立面。 发明比特币的最初动机,是创造一
快餐的高热量和高脂肪会增加肥胖的可能,但肥胖症的真正凶手是无限制地吃喝。在超级杯比赛期间,美国饮食心理学家与某个自助餐厅合作进行的一个关于饮食心理的实验就能说明这个道理。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所有参加实验的人都是附近学校的MBA学院的学生,且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参与一项研究。因此,当这些学生受到超级杯球赛的吸引来到这个自助餐厅时,他们的一切饮食行为都是自发的。 当这些学生到达餐厅时,女服务员立即将
我所住的校内Colina街区连个烟摊都没有,步行去办公楼和最近的一个小超市都需要十五分钟,因此,我迫切需要一辆自行车。一个同事的孩子赛尔索自告奋勇载我出街去买车。赛尔索在美国硅谷打工,这些天回来探望父母。由于我以前曾经在国内IT业里晃悠过,赛尔索把我引为知己,一路上都在向我抱怨巴西的科技产品市场没法弄,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什么的,绝大多数人一旦买了就打死都不更新换代,宁可自己用着糗点也不让商家再赚一
入学剑桥之前,和大多数国人一样,我对这个城市和大学的想象来自徐志摩那首写进教科书的诗一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经历一年扎扎实实的剑桥学院生活后,当我的朋友因为撑这支长篙掉进剑河、湿漉漉地扒在平底船沿,而我们边捧着啤酒大笑边焦虑着还没写完的论文时,我意识到徐志摩的确是一个浪漫主义派的诗人。 那个掉进剑河的女孩叫露丝,是我一年前灰头土脸拖着行李箱来到学院时
既然打算定居下来,那么第一件事当然是找房子。好像没有租房中介这一行当,不过有网上同城服务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发布自己的供需信息,转卖闲置物品或者租房。我们先从平台上看好房源,然后联系房东过去看房。 这里不得不抱怨一下印度的城市规划问题。在印度,如果不问人也不用谷歌地图的话,你很难仅仅通过地址就找到某个地方。印度的门牌号形同虚设,酒店之类的可以通过谷歌地图搜索到,但如果要找别人的住家,通常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