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对我来说,曾是言辞最恳切感人的传教士。当它们结成部落和家庭,形成森林和树丛时,我尊敬它们;当它们只身独立时,我更尊敬它们。它们像因伟大而落落寡合的人们,如贝多芬和尼采。 世界在它们的树梢上喧嚣,它们的根深扎在无垠之中,以全部的生命力追求成为独一无二:实现自己的法则,充实自己的形象,并表现自己。 再没有比一棵美的、粗大的树更神圣、更堪称楷模的了。当一棵树被锯倒并把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时,你可以在
王慧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个人著作二十余部。曾任江苏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新华报业传媒集团图书编辑出版中心主任。 1 从我最早在报刊上发表作品,距今已五十年了。认真回想起来,我最初的写作,包括对生活建立一些基本的认识,受母亲的帮助和影响极大。 我的母亲性格慈蔼、谦和,从不与人争高低。她出生于一个手工业主家庭。我的外祖父是木工出身,脑子比较灵活,从上海浦东乡下来到杭州,业务慢慢做大,能独立承揽
每到春天,就会想起朱自清先生的那篇《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我们是在自然世界里先认识“春”的,然后又在文学世界里丰富了“春”。我们读杜甫满怀喜悦写下的“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我们读郑板桥满怀爱意写下的“春风,春暖,春日,春长,春山苍苍,春水漾漾。春荫荫,春浓浓,满园春花开放”,我们读王勃满怀期待写下的“年年送春应未尽,一旦逢春自有人”。 春天,不仅在春水春山,还在我们
上好的时光描述,中国人一向不太喜欢用颜色。春天来了,需要说“立”。“立”是一个动词,“立,住也。从大立一之上”:大者,人也;一者,地也。这是一个宏大叙事与壮阔描写,借抽象的大地为活动场域,春天由远及近,生动而来。第一个节气“立春”,便是人与春天立于大地,或人与大地立于春天,荡荡兮一幅时光画卷,哪怕是不杂五色的一纸墨本。 还必须有广角镜头与散点透视,苍穹之下,雨水赶了过来,哪怕依旧仅为水墨。动物很
1 我童年生活在农村,日子过得艰难,却贴近自然,走到哪儿都有清香味,路上有许多的快乐、惊喜等着我发现。开春后,常见婶子嫂子们在田埂沟渠上挖野菜,着了春衫,挎个竹篮,款款陌上行。如今想来,这不就是诗歌里的场景吗? 长大后,我一直在小城工作,却总忘不了乡村的春色、春味。在我的心里,春天的开始,必须是一碗荠菜馄饨。每年早春,我都会带着家人去乡下挑荠菜,仔细挑拣、清洗,加入青菜、虾米、猪肉做馅,包馄饨
我自幼胸无大志,长成随遇而安。吃喝穿戴有即好,退而精神追求。一生得过且过,每天无书不欢。 1975年,我初中毕业,面临三种选择:就业、读技校、上高中。上高中的基本都是按政策要上山下乡或背井离乡的人,当时的高中是两年制,我们谑称为“缓期两年执行”,不予考虑。我虽喜欢读书,但阅读范围局限于文史,技校似乎没有文史类。只能选择就业了。 老师照顾我,推荐我去交通局,以为可以站街去指挥交通。谁知那是公安局
一夜劲风,晨起顿觉天地大变。暗云低垂,空气寒冽。银杏树上,黄叶所剩无几,院中小径和花草,无不身披黄澄澄的落叶。鱼池上也蒙了厚厚一层小指般大的石榴叶片。我仿佛刚知道时已入冬,竟举目四望,愣怔了良久。 此情此景,或会让人心生萧瑟。但实在说,此时我倒无悲老叹秋之感,反为大自然这鲜明泰然的性格而油然赞叹。恰是远处保洁员忙不迭清扫落叶的唰唰声,让我为叶片们叫一声屈。“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落英们
1 腊月二十三,风裹挟着冬雨,洒落江面。泛起的江浪没有波澜壮阔的轰然,只是静静萧瑟着。中山码头雄踞江边,宛若一座城堡。钟楼上的指针不停转动,划过岁月,100年来,看着浪花淘尽英雄,默守着南来北往的心事。 听中山码头的名字,便知它的来处。当年,孙中山先生在中山陵举行奉安大典。为了纪念中山先生,灵柩所到之处,均被冠以“中山”之名,所以南京有中山门、中山桥、中山路等地名,而灵柩登陆的码头就称作中山码
1 两千多年前,我的家乡江苏滨海是一片汪洋。 西汉永始二年,淮河入海口在现滨海县境内的潘冈、天沟一线。此线以东,即茫茫沧海,至清朝初期,此海域被称为“东大洋”。 1128 年,南宋东京留守杜充为阻止金兵南下,在河南掘黄河之堤,致黄河荡决南下,挟泥沙奔腾咆哮,沿途肆虐,狂暴地夺泗水侵淮河,自此黄河改北流为南流,占淮入海长达七百多年。每年与之而下的万亿吨黄沙,令原本与天同蓝的大海变得与黄河一样浑
一朵一朵,像清亮亮的水花从无边的水面溅起,又拖着长音,涟漪一样四面漾开。声声呼唤,喜悦的朝霞似的,越发明亮起来。 这鸟鸣从窗缝钻进房间,流进耳朵,很快把我的耳朵灌得满满的。闭着眼睛,感受着鸟鸣毛茸茸地摩挲着我的耳膜,摩挲着我飘忽的思绪。 鸟鸣是从窗外那棵高大的槭树上传来的,如槭树上璀璨的果实,又如果实闪烁出的光芒。听着鸟鸣,仿佛置身的不是小区,而是广袤的原始森林;窗外也不止一棵树,而是一望无垠
家乡蓬安,一座四川小城,依山傍水。山不大,位于蓬安西北部的龙角山,是周边的制高点,登临其上,小城风光一览无余。 上龙角山可走山道,可登石梯。山腰牌坊处,有一道石梯直通山顶,仿若天梯直插云霄。418步台阶,一级级登上去是很要些体力与毅力的。不过,石梯两侧花木扶疏,石礅之上诗词散布。看看美景,念念好诗,不知不觉,山高人为峰。 山中何所有?山中有寺,可听梵音袅袅,可闻暮鼓声声,“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
我们常挂在嘴边的“很久”,其实是白驹过隙,瞬间便成过往;而“将来”,倒意味着无限的长久,所以人生才值得期待。就如太阳照在河流上,照在草木上,即使只是笑意吟吟擦肩而过,也会照亮一天的心情。 顺子与我的关系,大概就类似于这种。那天,我从她店门前经过,猛然觉得这用竹帘、旧桌椅装饰的店堂像是在哪里见过。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室内物品沉静,数枝芦苇诗意地插在瓷瓶里;杯盘壶盏错落有致地放在书桌上;还没有装框的
朋友老顾是从退休那年开始学习打网球的,他请了私教,上了五节入门课,就买了体育公园的年卡,那里有两个开阔的露天球场。 然而,老顾初入球场时,找不到一个队友或对手。来这里的人都是业余网球界的大拿,有的人正反手都能抽杀,有的人光是磨平了后跟的网球鞋就有十四五双,有的人能将打歪了的球拍整修端正。与这些倜傥又傲慢的球友相比,老顾的腕带和鞋子太新,球拍不够坠手,上场后有一半的时间在捡球。带他打,不酣畅,还要
春节前,我预约了一家家政公司来家中做保洁。这家公司在小区做过宣传,平时也上门保洁过几次,从他们服务时的装备、保洁的效果以及与保洁员的闲聊中,感觉服务还可以,就是计费的方式与众不同:按时间计费。以往的几次保洁基本能在预约的时间内做完,有时会加一个小时,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 结果这次让我大失所望。两位保洁员在约定的时间内只完成了擦玻璃一项工作,到了时间,他们问我,要不要继续做?要继续就要加钱。看看打
曾经,我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是能记住上百个亲友的电话号码。而现在,不要说一个十一位的手机号了,就连同事间的短号也记不准。除此之外,我还经常有提笔忘字的现象,不得已,只得用手机通过拼音输入法打出要写的字,才能记起笔画。 为什么我会笨得这么快?我在美国超级畅销书作家威廉·庞德斯通的著作《知识大迁移》中找到了答案。他说,这是“谷歌效应”惹的祸。 什么叫“谷歌效应”?是指能轻易通过搜索引擎获取到的信息,大
认识一位医生朋友,主任医师,胸外科专家。早些年,我们在送医下乡的义诊活动上遇见。朋友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给我一个强烈的直觉:医者的人格,有时候有超越药物或手术的治愈力量。 最近一次见面,在我点赞他的处事风格之时,朋友笑了:你夸错了。这两年,我连续两次被病人家属投诉,一年一次! 惊奇于他的被投诉,惊诧于投诉他的理由:对病人敷衍塞责,不给检查,不让住院。 朋友解释说,他是农村出身,最知道老百姓
每次回乡下,我都会跟着母亲去自留地里转上一圈。挎着篮子或提着水桶,脚步匆匆地跟在母亲后面,童心瞬起,快乐得像个孩子。在田埂间绕来绕去,走了好多路,母亲说快要到了。我放眼望去,一大片的田地,哪块是我家的地呢?在我眼里,这些地都是一模一样的,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怎么分得清谁是谁家的呢?可是,乡下的大伯大婶们都能分得清清楚楚,这一分是李家的,那一块是王家的,自家的更不用说,连块泥土都认得似的。我曾提议
冬天,我总会留意窗户玻璃上的那一片片窗花。 其实,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窗花,不是由红纸剪出贴在玻璃上,满带着喜气的那种,而是时间久了,玻璃变模糊了,变毛糙了,自然出现的一道道不规则的纹理。它们不致破裂,看上去,像绽开的团团簇簇白色的花儿。 它们一直在那里,春夏秋三季都在,但唯有在冬天,给我的感觉如此强烈,好像它们专为冬天而开,平时都是睡着的,只有冬天,不仅醒着,而且奔放烂漫。 我不感觉它们阻挡
家门口有一棵柳树,年岁比我大得多,我管它叫老柳。 南风去,北风起,冬天的老柳更憔悴了。风的口哨越吹越响,老柳就这样孤零零地立在冬的交响乐里,苍老着,寂寞着。 老柳很老,却是我们这片住地里的报春树,从小到大,经年不变。 到了春天,老柳总带给我们惊喜——它悄悄地酝酿芽苞,悄悄地伸长枝臂,然后在某一天抬头,眼眸里写满了绿色的报春诗。老柳静默地用树影拥抱孩子们,柳梢载着笑声在春风里荡秋千,仿佛老柳已
“叮铃铃”,下课了,我走出教室。外面细雨蒙蒙,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我赶紧缩起了脖子。咦!明明已经立春了,怎么还这么冷呢?于是我决定去教学楼旁的花园里找寻春天。 刚踏进小花园,我就发现鹅卵石路的小缝隙里钻出了一些“小脑袋”,它们嫩嫩的,绿绿的,在春风的吹拂下缓缓地摆动着,好像在迎接我的到来。放眼望去,寒假前枯黄耷拉着的草儿们,此刻已经昂着头、直着腰,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青翠欲滴。这时,耳边隐约传来潺潺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春天悄然来临,它是温暖的,美好的。春天是大自然的画家,用五彩斑斓的画笔,在学校的小花园里描绘出一幅幅生机盎然的图画。 走进小花园,你瞧!一丛丛翠绿色的小草调皮地钻出地面,远远看去,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地毯。春风一吹,它们左右摇摆,好像在对着春风点头呢!草地上点缀着几朵小花,它们争奇斗艳,仿佛在对我们诉说着春天的故事。 沿着蜿蜒的小径走去,两棵高大的樱花树
跨界可以是物质之间的跨界,酱香拿铁因“白酒”与“咖啡”的跨界创造了商业奇迹;可以是行业之间的跨界,皇后乐队的吉他手布莱恩·梅既是一位摇滚巨星,还是美国国家航天局的天文学家;还可以是时空之间的跨界,人们借助现代科技,探寻远古的奥秘,让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展现在世界面前。 譬如,在考古工作人员利用现代技术挖掘、修复的三星堆出土文物中,就可以跨界印证文学和文化的历史。三星堆遗址挖掘出的金杖,上面的图腾被
这天,我正读着书。一抬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传送门,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我吸了进去。 我看到了一位美丽的仙子。她微笑着说:“你好,我是嫦娥,欢迎来到广寒宫。”我好奇地问:“嫦娥姐姐,你能带我参观这里吗?”嫦娥欣然应允。她迈着轻快的步子,领着我向宫殿走去。 这里有一棵桂花树,香味扑鼻而来。桂花树下摆了一张精致的椅子,上面镶嵌着金丝边。椅子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可口的点心,有桂花糕,菊花糕,糯米糕
寒假,我重读了一遍《西游记》。在书中众多人物中,我最喜欢孙悟空,因为他不仅法力高强,还有求取真经的恒心。 《西游记》在生活中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一次,学校举行跳绳比赛,我信心满满地报了名。平时练习时,我一分钟能跳九十九个。谁知,预赛时我大意失荆州,只跳了九十个。这个打击让我火热的心像一下掉进了冰窟里,决赛前几天,我一直在想:要不放弃比赛算了,如果再没跳好,一定会被同学们指指点点的。 我越想越
春雷响动,藏虫惊醒,蛰虫惊而出走。但其实,它们都是“瞌睡虫”,即便到了惊蛰的点儿,也常赖床不起,是睡了一冬,眼皮太沉、身子太重?还是睡久了温床,弱不禁风,惧怕不期的倒春寒? 惊蛰当日,我俯身大地寻了再寻,也未见虫子的踪影。可稍不注意,天暖地气开,绿生红放,虫子们哄地一下全冒出来了。虫子朋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之所以称虫子为朋友,是因为它们几十年都是这副模样,从未变过。貌似一直就是儿时那只,
我要去拜访一片林,一片没有一棵树的林。这片林叫大同土林,是我大学毕业旅行的一站。 何为土林?黄土被塑造成柱状、台状,排列开来,构成了土林。土往往匍匐在大地之上,供树扎根、生长、成林,而此处的黄土却自己矗立成一片林。 初入土林,土柱、土台颇为高大,好似巨人正昂起头颅,凝望着旷野。高处的土,大多是褐色、棕色,还隐隐浮现出淡红色;靠近基部的地方,则呈黄色、淡黄色和白色,仅有的一点绿色来自野草。这样的
安徽石台人喜欢唱戏、听戏。无论田间地头,还是市井商街,黄梅戏就像这皖南山水之间的空气一样,融进了石台人的生活。或许是离黄梅戏的兴盛之城安庆不远的缘故,石台人对黄梅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劳作之余,一曲黄梅就可以消解所有的劳累。人们对严凤英、马兰、吴琼、韩再芬等黄梅戏演员,都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无论垂垂老翁,还是黄髫小儿,人人都能开口即唱。黄梅戏就像秋浦河的水一样,自然地流淌着。 早年,几乎每
江南的老房子大多有天井。天井,是四面有房墙,如井般被围着的一小块天地,抬头能看见天。 江南家乡的屋子就有一个小天井,三四米进深的光景,供房子采光、通风。天井里铺着小青砖,条形排列,整整齐齐,干净清爽,中心位置如鲫鱼背般微微隆起。 家里有了天井,可观蓝天白云、日月星辰、彩虹横空、鸟燕飞翔……下雨的日子,雨水从房子四周的瓦沟里流下来,丝丝缕缕垂挂成一道道水雾蒙蒙的雨帘,有着迷宫般的魅力。童年的我,
腊月到了,天气预报说湖北荆州有中雪。印象中,荆州已有好多年没下过中大雪了。有时候,冬天冷到让人怀疑人生,感觉要下雪,天气预报也说有雪,但期盼总是落空。老天爷偶尔感觉不好意思,下一点点雪,我们还来不及惊呼,雪就莫名其妙停了。 结果这次老天爷来真的了。腊月二十三早晨醒来,发现天色异常的白,跑到窗前,惊喜地发现真的下雪了。货真价实的雪,铺了一地。忙唤醒小孩:快起床!下雪了,起来堆雪人、打雪仗。孩子们应
在可克达拉,在这片每天日照长达十五个小时的土地上,每一棵水果、每一株麦子、每一粒稻谷,仿佛都会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生成一种其他地域没有的神秘基因。这份基因隐匿在所有的花朵与果实中,它们是万物的灵魂,来自遥远的宇宙星辰,却在天山脚下的河谷里,闪烁光华。 一千多年前,人们就将这片瓜果飘香的大地称为“苹果城”。可克达拉的瓜果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咬下一口西瓜,甜美沁凉的汁液仿佛来自天山最高的
午后,船泊黄梅城下。李白上岸,坐进城内一家酒馆,一番独饮,出来时已是星斗满天。酒家见他酒饮得多,叮嘱他近旁就有客栈,住一宿再走。李白婉谢。 出川这一路,李白几乎不住客栈,而是随处找一户人家或庙宇。二十四岁了,他一直在蜀地,那里虽然山河秀丽,但毕竟逼仄。多少回梦里,他化为一只鹏鸟,沿大江而下,一路御风击浪,遨游若水江南,翱翔辽阔中原,又逆黄河而上,盘旋洛阳,飞越潼关,最后栖息在长安城最高的城楼上,
一点一点地将钥匙插进锁孔,慢慢地推开门,一步一挪地走到妈妈卧室门口,透过门缝,见妈妈还躺在床上,侧身朝里,正酣睡着,娜娜这才吁了一口气,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摊开作业本,做起了作业。 早上,爸爸送娜娜上学的时候,对娜娜说,妈妈这两天心情不好,要她下午放学后自己走回家。学校离娜娜家也就200米的距离,可每天上下学时都是爸爸送、妈妈接,娜娜说过好几次,自己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不需要爸
1 每年夏天,吴桐都要去乡下的奶奶家住上几天。村子里到处都是沙果树,正是挂果的季节,小丫就带着吴桐摘沙果吃。小丫家在奶奶家隔壁,吴桐和小丫从小就在一起玩了。最好吃的沙果长在村头老刘家,小丫趁老刘头不注意,爬上树摘给吴桐吃。就是被老刘头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刘头很给吴桐面子,总说:“看看人家城里孩子,文文静静。” 沙果树在风中沙沙地摇动着,欢迎着吴桐的到来。 才时隔一年,他都快认不出奶奶家了
一个星期天,瓦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空旷的原野静谧得只有几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刘瓜是村里的孩子王,他捧来一堆干树叶,示意铁蛋用火柴点上,春生忙不迭地用大蒲扇扇着火。烟雾腾起,呛得他们咳嗽不止。 铁蛋用一根树枝拨着燃起的树叶,火势大了,火堆里响起啪啪的声音。等树叶燃尽,他用树枝拨开灰堆,一小堆烧熟的花生露了出来。大家伸出黑乎乎的手,一人分了一把,不顾烫,扔进嘴巴里,真香啊!他们抬起头,望着对方脏兮
大运河,广义上来说包括京杭大运河、隋唐大运河和浙东运河。但今天人们所说的大运河,通常指元代改道后北起北京,南至杭州的京杭大运河,全长约1700公里。 浩荡的大运河,被誉为我国东部的南北大动脉和中国大一统的纽带。作为世界上最长和最古老的运河,它与万里长城一起,被称为中国古代的两项伟大工程。 从公元前486年吴王夫差开凿邗沟至今,2500年的时光像是一位极有耐心的画家,描绘出一幅3000多里的长卷
亚里士多德认为鳗鱼是从泥土中诞生的,是以爬行的蠕虫的形式自发产生的,“就像一个滑行的、神秘的奇迹”。老普林尼猜测,鳗鱼是通过摩擦岩石繁殖的,从它们身上释放出的颗粒会变成新的鳗鱼宝宝。埃及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小型石棺,里面装着鳗鱼木乃伊,安息在神明的青铜塑像旁。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潜心研究了400条鳗鱼,希望能弄清楚它们是如何繁殖的。海洋生物学家约翰内斯·施密特也曾追踪数千条鳗鱼,
初春,捷克布拉格还沉湎于冬的肃然,只有城堡的红色给人慰藉和力量。 沿着伏尔塔瓦河前行,湍湍流波激起的晨风裹挟着温暖的诗句,在我的衣履上写满抒情的文字,散落可爱的音符,仿若斯美塔那的交响乐《伏尔塔瓦河》梦幻般地奏起。 逆光中,查理大桥两侧的雕塑直指苍穹,站在被誉为“欧洲的露天巴洛克塑像博物馆”的桥头眺望,红色城堡耸立蓝天下,哥特式、巴洛克式的尖塔远近交叠,深沉凝重。白云如水袖般缓缓舒开,时而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