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1月5日,洛阳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八次代表大会隆重召开。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江凌出席会议并讲话。省文联党组书记方启雄致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徐超文在大会闭幕式上讲话。会上,柴洪涛代表市文联第七届委员会主席团作工作报告,回顾了五年来的工作,提出了今后五年的工作思路。本刊节选工作报告“今后五年的工作”部分内容,以飨读者。 今后五年工作的总体思路是: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
本期看点:清华毕业能诗能文能设计能打造流量IP的才子丹飞,呈现家族故事,世事无常,人心人性《如常》,著名出版人安波舜撰文激赏;洛阳作者孙跃成带来精彩中篇小说《天地玄黄》;青年才俊丁威的短篇小说《心上树》,哀而不伤,情绪内敛,诗意悠远;知名学者王国猛的《洛阳小记》,纵横捭阖,娓娓道来历史上的“洛阳故事”;其他如陈麒汇的《我长大了》,虞燕的《江湖艺人》,无不反应了年轻作者鲜活的创作现场。 重点说说《
1 赚头的曾祖母像极了费雯丽。这么说也许唐突了老人家。每回有人这么说的时候,老人家总会反驳说:“费雯丽算啥?石头他奶奶真像鲍曼,鲍曼那才漂亮呢!”鲍曼真叫鲍曼,“费雯丽”娘家真姓费,大名费典之,很有些书卷气。鲍曼多漂亮赚头不知道,可赚头知道费典之——也就是他曾祖母——很漂亮。他曾祖母到底有多漂亮呢?赚头他爷爷,也就是石头,可以作证。据说石头出生后一个时辰都不知道哭,原因是他张大眼睛看到了美丽的费
我所在家族情感淡漠,兄弟姐妹往来不如朋友、陌生人勤和密。母系略好,但在出阁前相继到我家帮过工的小姨们和舅舅们,遇上他们的母亲也就是我姥姥留下的田地、森林、家产,捕风捉影,不体面的话说尽。父系则习惯亲者痛仇者快,个中曲折离奇照实写出来就是一部会令人大呼过瘾的怪状录。 这部《如常》和刊于《延河》2023年第9期的《我记得见过你》即取材于我父亲一系的家族故事。如果说后者相当于这个怪状录的当代篇,前者则
我与丹飞相识很久。是隔桌同事、文学同道、灵魂挚友。 记得第一次与丹飞相见,是在千岛湖畔的一家酒店。那时,丹飞在上海贝塔斯曼图书俱乐部工作,我应贝塔斯曼的邀请,去给他们编辑们讲座。贝塔斯曼俱乐部的美女编辑很多,但比美女编辑还要出脱的是一脸清秀、目光热烈的丹飞。他逮住一个提问的机会,便言简意赅地复述出一个个故事,问我这样的故事是否畅销,为什么。这样的提问,准确专业,一语中的,其中难能可贵的是能够提炼
一 古都洛阳东南侧五十里,有一座山叫万安山,位于洛阳市和伊川县的交界处。万安山与中岳嵩山遥遥相对,沟壑深险,巍峨壮观,为洛阳东南之天然屏障。相传山名的由来是唐僧取经东归,回缑氏老家探亲,途径此处歇息,见这里安静清幽,遂赐名“万安山”。 万安山西侧,从北到南有几个村寨依山而筑。依次是山张村、徐马村、潘沟村、赵沟村、许营村和袁庄村。山张、徐马、潘沟属洛阳市伊滨区诸葛镇,赵沟、许营、袁庄属伊川县彭婆
1 清明越来越近了,除了偶尔的返寒,到处已经是一派春光了,麦子起了身,赶着趟子,像一群绿色的羊,一下子跑了满眼,又像是谁抖落了颜料,画布平展展的,颜料就跑得不管不顾,到处都不偏倚,哪一块地方都有份。不过,你要是把视线端得稳稳的,并且仔细不漏过一处,就看到这些绿色的羊群间,颜料的边角处,是一条又一条交织着的灰白,像一张偌大的蛛网,将羊群,或者说将画布,分割成大小不等的一块块。但是因为下过雨,这些灰
长大真无聊。旁边那穿着双破人字拖的乡巴佬瞟了下我,又扭过头紧盯着电脑屏幕。好久没人跟我眼神对视敢超过三秒了。以这样的方式开篇叙述,不免有些震撼。这样想,嘴上叼着的烟被我噗哧一笑,烟灰像雪一样地绽放;挠挠半个月没洗的头,头皮屑也随之散落,像雪一样。散落在我18岁大寿刚过,那刚长齐毛隆起的某些部位周围。 寿宴在烧烤摊落幕,一帮猪朋狗友相伴。 网吧通宵,游戏打麻时,我喜欢看点片子。看得心乱如虫时,我
一 星期五傍晚,我和宝宝爬到这十字路口,看到大楼第十八层还有光亮透出来,我们就往上爬。嘶嘶,等这个公司也干不下去了,宝宝边爬边说,到时候这栋大楼就全部空着,会有不少蜘蛛来织网,咱们吃喝不愁了。 我们悄悄爬进窗户,只见一个人穿过空荡的办公区,来到写着董事长办公室牌牌的房间,他在汇报下个月的收支预算情况。坐在办公室的那个人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听还是没听。汇报的人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一 人们被敲锣声引来,闲闲散散地占领了晒谷场一角,自动围成个圈儿。圈子中央,腰扎红绸的男人边作揖边扯着嗓子说话,听的人半懂不懂,回应者寥寥,他干脆又拎起了锣,敲得“嘡嘡嘡”,示意越围越拢的人群朝后靠。场地够不够大,似乎得两个女孩连续翻跟斗来丈量,随着密集的锣鼓声,瘦小的身影弹跳、腾空、翻转,如鱼儿在海里游跃,跟斗从这头翻到那头,从左边翻到右边,横的竖的斜的通通来一遍,赢得阵阵喝彩声。场子就这么热
1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寒夜。 我抽着烟,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楼下的厂区,一览无余。操场上,员工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出纳正在逐个派发他们的最后一份工资。派发完毕,他们仍保持着整齐的队列,立在操场上久久也不忍离去。这时,厂长跑回到办公室,面带急色对我说: “大哥!他们都不愿意走呢!” “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估计是在等你?” 我跟着厂长下了楼,走到队列前面,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离
母亲七十多岁了,一个人住在农村老家。 我们是故乡的鸟雀,也是母亲放飞的风筝,线握在母亲的手里。母亲惦记着我们,我们也牵挂着母亲,因此我们姐弟几个经常在节假日回家,看望陪伴她老人家。母亲爱吃水果,应季水果刚一上市,正好趁着周末闲暇,买些给母亲送回去。 院子里永远清爽,干净、整洁是母亲的习惯。东侧花圃里的月季,花蕾已经含苞,举着粉嘟嘟的脸,像少女一样娇俏可爱。墙角浴室旁几竿翠竹,绿意盈盈,随风摇曳
归 来 如果此刻低下头 满天的星辰都是岁月的倒影 今夜的表情像大地一样安宁 那一片星光,蓝得透心 映成一路夜色,与我的眼眸 路灯啊,拾起霜露 照斜了我的身体 此时,路上五月正浓 看见的每一种日子,并非多余 心中的骚动像游动的云朵 当年华不再,清风依旧吹来 当那一段爱意涉水而来 夜色凋落,不再遗憾 我选择一条夜路归来 需要拥有巨大的安静 才能抱住这片土地 遇 见
梦浑浊 月光落下来 是柔情从鬓角又一次逃脱 照亮阴山,街道 在虚与暗的交界处 故事里的风 最清澈的时刻过去了 不要指望 沿着一条小径 就能找到有始有终的脚印 从冬开始 大雁离开大雁 在一片腐叶的纹理中 安放热吻与失落 天黑时,远离夜的窗棂 将面具装入盒子 穿街过巷的羊 一只,两只,三只 找不到隐秘的圈 斜月传来杀戮 灯,安慰不了孤寂 雪,成为不了证据 天
已是五月。豌豆花谢了,而向日葵野蛮生长 风吹落的岁月已不再冰冷 作为冷漠的人,你羞于用感情形容某一刻的动容 麦子无声的饱满,你不喜欢凋零,所以刻意的夸张的叙述着丰收 田野的坟茔逐渐苍老,蛇鼠,野草,心安理得的筑垒他们的反包围 风劲的时候,墓碑把阳光举过肩头麦子在它齐腰的高度招摇且美好 那一刻拥挤的眼泪惊人冷静 带着一股天堂的气息,停留在咽喉的上方 无法追溯的根源最终都成了遮盖秘密与
浪花在奔涌 像矗立的树扎根于大地 秋天。它掷下成熟的果实 与飞鸟一起,啄痛天空 我梦幻中的大海,距离我 只有十步之遥。如一朵待开昙花 打捞出淡淡的墨香 天清风柔 风筝飞在空中。我把线紧握在掌心 风筝划出好看的弧线 牵引了潮声 我和满天星辰对望 我们举起大海的空杯 一朵朵浪花,把我的心点燃 遥望芦花忆流年 我徘徊在渡口 在风声中,看着芦花飘荡 芦花衔着我的过往。半空
旧台历又被时光咬掉一页 恍然间 已是立秋 漫长的雨季依旧 半颗苹果在身上制造出青霉 待宰的鸡鸭 还在水滩里洗脚 鱼跳到街上 听着到处传唱的《罗刹海市》 生活已经够荒诞了 有人用虚无叩问我 我答之以禅宗式的沉默 就这样活吧 馒头蘸酱 然后读苏东坡 看阳台上的玫瑰 一朵朵熄灭 我想起那夜—— “我们在滂沱大雨里相爱 却似乎并不知道爱为何物”* *该句化用胡弦的诗句 午
我们在白马寺院的午后清荫邂逅 你一身青衣 手持团扇 菩提树下衣袂飞扬 低吟浅笑 遇见 是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后来 丽景门客栈里微雨竹窗夜话 藤椅里谈笑风生 黑暗中紧紧相拥 你却说你还要雨后远走 看冷酷仙境和世界尽头 我懂 你是我三生三世的桃花 我只是你人海里的一朵浪花 玉楼金阙慵归去 且插梅花醉洛阳 愁肠百转 只是无处话凄凉
处天下之中的洛阳 “中国”之谓最早现于西周青铜器“何尊”之铭文,中曰:“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周成王以洛邑为中心营建都城,京师所在地被称为中国。《诗经·大雅·民劳》:“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毛传注释:“中国,京师也”。《史记·五帝本纪》云:“夫而后中国,践天子位焉。”裴驷集解:“刘熙曰:‘帝王所都为中,故曰中国。”所以洛阳又名中州,固然有西周建都时地理位置上居中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它是
我的洛阳故事,要从姥爷那一辈讲起。 我的姥爷1936年出生于四川省广元市朝天县,我的母亲都没有去过那里。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坐绿皮火车路过广元,母亲匆匆拍拍我指着远处的山头说,那里是朝天,你姥爷的老家。我努力地张望,远处是连绵的大山,似乎能看见一个山头上有石碑写着“朝天”,心里想这听着像是个登帝升仙的地方。 我姥爷就出生在当时那个闭塞的山头,作为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与别的孩子一样,放牛,躺在草坪
编者按: 20世纪90年代,就有人感叹文学的衰落,可是30年过去了,文学仍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代又一代的作家前赴后继,因为文学是人类精神的本源,是我们的日常,是生命本身。所以,我们不能避而不谈;所以,对文学的梳理就变得重要,这种梳理能使我们清醒;所以,也就有了“21世纪河南作家系列研究工程”的全面启动。我们将集结理论与批评的智者,对21世纪以来有创作实绩和文学追求的中原作家、诗人、评论家进行
我最早写动物,是写兽类的。《动物映象》就是我那时候的作品。我后来开始关注鸟,这一写就是十年,2013年到现在。散文集《观鸟笔记》《鸟声中的乡愁》以及最近几年尚未出版的“画中读鸟”系列散文;“乡村鸟谱”系列散文等,十年来,写了百余篇关于鸟的散文,近百万字。 我一直认为,鸟是最具灵性的动物。它们是大地的精灵。我也一直认为,没有鸟的存在,大地是寂寞的。 热爱鸟,就像热爱土地、庄稼,热爱山川河流、森林
20世纪50年代,奥地利学者路德维系·冯·贝塔朗菲提出:“生物学的世界观正在取代物理学的世界观”[1]以征服自然为特征的物理学的世界观是一把双刃剑,既让人充分享受科学发展带来的便利,也带来了诸如能源枯竭、环境破坏等影响人类生存的诸多社会问题,而生物学的世界观主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中华传统文化蕴含的“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众生平等”等自然生态观与生物学的世界观不谋而合。 一、天人合一,万物有灵
1、1997年开始散文创作。2006年,散文《故乡的炊烟》被《散文选刊》4期转载;2007年散文《吃食二题》被《散文选刊》7期转载。 2、2010年开始关注动物,从事生态散文创作。先后在《山花》《躬耕》等文学杂志发表散文《动物映像》《怀念最后的野猪》《怀念豹子》等20多篇。其中《动物映像》二题被《散文选刊》2011年5期转载。 3、2011—2012年在《山花》《北京文学》《青海湖》《山东文学